燕岁随意披了件外衣,打开了窗子,月光如流水一般,洒得后院全是,白得如银。
燕岁看见了季泽,正坐在他家的墙上,他今日身穿着青绿色锦服,下摆与院中的竹格外相衬。
燕岁吃惊,他向着四周望了望,没看到有侍卫,连忙朝着季泽招手,怕他在外面被现。
季泽也没耽搁,跳了墙,不愧是练武的人,走路都没什么声音,燕岁开了门让季泽进屋里来。
“你疯了?若是被现了可如何是好?”
燕岁有些生气,但他不敢大声说话,古时的房子隔音不好,他担心被巡逻的侍卫听见。
“放心吧,我观察了几日,这个时间点你这院子里没人。”
季泽解释道。
“你还观察了几日?”
燕岁更吃惊,他这时才注意到季泽是有些狼狈的,“你偷偷跑出来的?”
燕岁猜测道。
“是啊,我爹禁了我的足。”
季泽的声音带着点委屈。
“什么!?你惹了什么事吗?”
燕岁显得有些着急,他此时衣裳没穿好,只披了件外衣,乌黑的头也放了下来,眉头微蹙,显得十分生动。
好像一个在为丈夫焦急的小娘子,季泽这个时候还分出了心想,他的手有些痒,他拉住了燕岁的手。
“我爹想让我这几日就去北线,但我想等到我加冠的时候再去。”
季泽的声音有些哑。
“为什么?”
燕岁脱口而出,但在看到季泽眼时他突然明白过来,是为了他,季泽想多跟燕岁在一起些时日。
早在大牢之中的时候,他们便心照不宣地不再避讳着对方了,两人身份的这堵墙早就被他们两个砸碎了。
燕岁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轻轻抱住了季泽,靠着季泽,“你爹打你了吗?”
“打了,拿鞭子打了,不过不疼。”
季泽不咸不淡地开口,像是真的不疼一样。
燕岁哪能相信,他推开了季泽要季泽把衣服脱了给他看看。
季泽不想,但看着燕岁那双含着波光的眼,便硬不下心肠去拒绝,只能顺着燕岁脱下来衣裳。
季泽的身材很好,但燕岁却没心情欣赏这些,他看着季泽的上半身几乎都布满了鞭痕,看的出来镇国公应这次应该是没有手下留情的。
燕岁用手轻轻摸着,生怕弄疼了季泽,“肯定是很疼的。”
燕岁抬起泛着水光的眼看着季泽。
季泽用手摸了摸燕岁的脸,看见燕岁流泪他感觉自己的心也莫名其妙的疼了起来,他俯下了身,先是吻了吻燕岁的泪痣。
燕岁踮起了脚,将唇送到了季泽的唇边,季泽没有拒绝,他将燕岁抱上了桌子,让燕岁坐在桌上。
季泽吻得有些急切,燕岁也跟着喘气,在燕岁快要窒息的时候季泽停了下来,没再吻燕岁的唇,细碎的吻移到了燕岁的脖子,又到了颈边,那温热的呼吸让燕岁泛起了丝丝战栗,燕岁用手抵着桌子想要往后躲。
但却被季泽桎梏住了,他难以逃脱,“不要……”
季泽将他拦腰抱起,将他放在了床上。
辅的府中深夜也有人在巡逻,燕岁不敢出声,被季泽欺负了也只敢咬着锦被抑制住自己的惊呼。
清晨的时候下了雨,屋檐的积水一下一下往下滴着,犹断未断地敲打着窗外的的花,让那花颤颤的,很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