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夏摇摇头,“不是你老,而是。。。。。。看到你吃饭,我突然想起来,以前都是爷爷陪我吃饭的。。。。。。”
现在爷爷走了,这世间又只剩她一个人。
陈念夏爷爷去世这件事,祈良修是知道的。
但一开始就想与陈念夏撇清关系的祈良修,对她的家庭情况并不了解。
他只知道她是农村出来的,他以为,除了爷爷,她家里起码还有别的亲人。
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不想他所想的那样。
在祈良修的印象里,陈念夏就像一只野猫。
在他面前,她永远张牙舞爪,永远龇牙咧嘴,狡黠,机敏,又坚强。
明明自己没什么背景,但那张嘴皮子总是不甘示弱,他每次惹上她都要被抓两下。
而现在,在他面前的陈念夏,眼里却有无尽的落寞与怅然。
祈良修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内心的感觉,看着这样的陈念夏,他心里总有些不得劲。
但这种怪怪的感觉具体是什么,他具体又形容不上来。
祈良修不擅长安慰别人,思前想后,也只能挤出一句:
“多和你朋友出去走走吧,你要是实在不想在外面吃,把她们带回家来聚餐也行,这样你就不愁没人陪你吃饭了。”
陈念夏淡笑了下:“谢谢你,我没什么朋友。”
仅有的那一两个,也不在粤城。
祈良修有些惊讶,这年头,竟然还有女孩子没有朋友的?
在他的记忆里,撇去豪门千金,哪怕是大学那些家境小康的女孩子,每逢出街,身旁多多少少都有几个好闺蜜。
陈念夏竟然没朋友?
见他一脸的不可思议,陈念夏说:“你是不是觉得不太可能?但我真的经常一个人。”
说罢,陈念夏又笑了笑:“一个人惯了,久了觉得也挺好的,起码自由自在,你说是吧?”
话是这么说,但祈良修觉得她这就是在自我安慰,哪有人喜欢总自己一个人呆着的?
他想起小时候,因为一个奥特曼,幼稚的6子深联合顾霆州孤立了他半天,那半天,他心里真的难受得要死。
陈念夏这么说,多半是在嘴硬罢了。
到底是吃人嘴软,祈良修出声安慰:“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做你的朋友。”
陈念夏脸色微惊。
她突然想起两人交缠在一起喘息的种种画面,怎么都没办法将眼前这个男人跟朋友二字扯上边。
什么朋友会一起上床?
她弱弱地问出一句:“你口中的朋友是指……炮友么?”
祈良修:“。。。。。。”
他就知道饭不能吃得太饱!他就知道闲着没事不能安慰别人!
尤其是陈念夏这样的女人!
。
从陈念夏家回来后,祈良修久久不能忘记那碗番茄鸡蛋面。
纠结许久,他还是给祈国强打去了电话。
似是知道他要问什么,祈老爷子第一句话便沉着声音:“阿修,你和念夏结婚才多久?你就着急问那女人的地址,要去找她了?”
祈良修声音冷沉:“这就不用爷爷您费心了,我只知道,按照承诺,爷爷你该把她的地址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