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已经出了他原本的预期。
之前他和王庭也好,和乾国也罢,一直用的都是混淆视听的手段,目的就是给部族争取更多的时间。
至于喏奔和北境人的事,许满仓一直没有仔细的考虑过,也没觉得他们会对自己的计划产生什么威胁。
可现在,几乎就在一夜之间,所有的事都变了。
他离开部族的时候,巴尔思部还是他的腋肘之患,他带着鲜于部的三千骑兵昼夜奔袭,也是怕巴尔思狗急跳墙,直接带人冲击部族。
事实上,许满仓对巴尔思的预测都是对的,巴尔思的确派出了部队来进攻哈只儿部,其目的也不难猜。
可许满仓完全没料到北境人会在这时候出手,用最简单有效的方式消除了一直萦绕在整个部族头上的隐患。
同时,也把他绑在了战车上。
喏奔这次来,并未表现出太强的侵略性,似乎给了许满仓很多选择,还约定一个月之后再来。
这一个月,喏奔打算做什么?
难道他还想直接灭了北狄的王庭,推自己做北狄王不成?
那他就是把拓跋凌看的太简单了。
一个巴尔思部,根本就不足以概括北狄的战力。
拓跋凌以武立国,拓拔族能征善战的将领和军士数不胜数,那些人几乎都在王庭。
不说这些,那些只属于王庭的部族,光是人口就过百万。
就算北狄现在实力下降了,没有了屠各部和鲜于部,可王庭依旧能轻松的召集起十数万骑兵来,那才是北狄真正的底蕴。
左思右想,许满仓也想不到喏奔想做什么。
正此时,勒巴儿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
“那个阿兰世的大祭司,在和你玩欲擒故纵呢。”
勒巴儿几步进了毡房,许满仓立刻起身,恭敬的让对方坐下。
“阿塔是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显?”
勒巴儿看了许满仓一眼,道:“我虽然也猜不到,但那个阿兰世的大祭司肯定有事需要你做,而且除了你别人都不行。”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现在的事。”
“除了我,别人都不行……”
许满仓的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明所以。
北狄草原上,有什么事是他能做,别人却做不了的?
大概想了一下,许满仓忽然灵光乍现,下意识道:“我有乾国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