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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果果没有回应。

“我知道你没睡着，你奶奶七十七了，患有糖尿病和高血压。她得知你的存在后，一直想见见你，你……是不是应该满足一下老人家的心愿？”

陶果果伸手过来，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江天的胸前，闷闷地说：“我不知道，提到何家我就会很生气，就会想到我那个早死的妈。”

“果果，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何叔叔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亲生父亲。答应我，去探望一下何奶奶，可以吗？”

陶果果在江天的怀里点了点头。

江天抱紧陶果果，“元旦那天，我会陪你一起去的。”

“那你不回家了吗？你这么长一段时间不回家，你爸妈不会不高兴吗？”

“没关系的，不用管他们。”

江天在陶果果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柔声说道：“睡吧！”

陶果果闭上眼，在江天的怀中沉沉睡去。

圣诞节一过，元旦很快就来临了，跟随而来的是元旦三天的小假期。

陶果果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户边，拉开橙色的窗帘，玻璃上已经凝了一层厚厚的水汽。陶果果用手抹了抹玻璃，手掌心便沾湿了。透过玻璃往外看，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雪花如棉絮般漫天飘下，不远处那个小学校的操场上，有几名孩童正在打雪仗。

陶果果来到a市已经七年多了，a市从来没下过这么大的雪，这雪的厚度只怕已经快要没过人的小腿了。道路上的雪已经被铲雪车铲到路的两侧，巷子里的积雪无人管理，路过的行人只能一深一浅的踩在里面。陶果果是南方人，在没来a市前，从未见过下雪。大一的那个隆冬，她第一次看到雪，兴奋的冲进雪地里，还不小心滑了一跤。

江天从她身后环住她，她的后脑勺正好可以靠在他的胸口。江天低声说：“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睡不着了，昨晚的雪下得好大。”

“嗯，很久没下这么大的雪了。”

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

“江天，以后的每个冬天，你都会陪我看雪吗？”

“会的……”

江天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低头吻上她的唇。

☆、（5）

下午三点半，江天和陶果果依照与何朝林的约定，在陶果果奶奶所住的那个小区门口碰面。何朝林打来电话，说有事耽搁了一会儿，陶果果和江天只得继续站在小区门口等他。

室外的温度比较低，陶果果虽然已经全副武装了，但她身后堆着从道路上铲过来的积雪，太阳一照，表面上的雪开始融化，站在雪旁边的人就会冷得直哆嗦。陶果果的手脚都冻得冰凉，开始一面跺脚，一面对着自己的双手呵气。

江天握住她的双手，凑到自己嘴边，往她的手心里呵气。

陶果果仰起头，与江天相视一笑。

这温情的一幕正好落入了柳飞飞的眼中。

柳飞飞坐在墨色车窗的奔驰轿车里，她涂着紫色眼影的双眸微微眯起，性感的红唇里吐出两个字：“江天……”

助手转过身来问她：“飞飞，谁是江天？”

柳飞飞美目一转，说道：“先不要开进小区，靠边停车。”

司机依照柳飞飞的指令，在小区大门的右侧靠边停了下来。

柳飞飞，石坚曾经的女伴，著名的影视三栖明星，露营那次，和陶果果见过一面，她亦品尝过陶果果烹制的黄焖鸡。

助手好心提醒她：“飞飞，晚上还要拍一个平面广告，你不先回去休息一下吗？”

“不必了。”

柳飞飞的目光并没有离开伫立在人行道上那两道亲密的身影。“江天居然和她在一起了，江海和邵秀梅恐怕还不知道吧！”

助理顺着柳飞飞的视线看去，只见人行道上站立着两道年轻的身影，两人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彼此取暖，很温馨的一个画面。“飞飞，你认识他们？”

柳飞飞红唇微微上扬，没有直接回答助理的问题，而是说：“你的手机号码有没有登记过名字和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