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子一愣,八福酒楼是谁啊?你记不记得,上大同办事的加代,我让你给他道歉那个。老管一点头,记得,这就是他开的。说着话,在前面把车调头,直接停在八福酒楼门口了。因为是晚上,大鹏没有在这,只剩下大志他姐在这当经理,也准备收拾收拾卫生下班了。
二管子一拽他爹,爷俩往屋里一进。大志的姐姐正在拖地,听到哐当一声,吓了一跳。哎呀妈呀,下班了,干什么?老管子盯着她的胸前目不转睛,大志的姐姐一捂,不是,你们干什么啊?
二管子说,大姐对不起,我问一下,这是代哥开的不?就是北京加代,是他开的饭店不?对呀,干啥啊你们?大姐,这是我爹啊!这是你爹啊?二管子一看,老色逼,你别那么看人家。老管子一转头没吱声,二管子说,我们爷俩刚才在夜总会和人打起来了,现在外面老多人追赶我们了,我们实在没地方去了,这不就跑这来了,代哥在这没?帮帮我们爷俩行不?
大志的姐姐一听,你俩真是代哥的朋友吗?那肯定是,我都有名片。二管子把名片从兜里拿出来,你看看这是不是?拿过来一看,不是代哥的名片,是王瑞的名片。大志的姐姐一指,你俩进厨房吧。爷俩一人拿把大砍刀跑进厨房去了。
大志的姐姐把厨房门一关上。此时,后面的十七八台车全部停在门口了。有按喇叭的,有闪远光的。老地雷从车上下来,满头西瓜汁,拿袜布盖着,当时没找到手巾,兄弟也着急,看到水池里有块布,就拿过来了扣脑袋上了。
老地雷按着头上的抹布,跑哪去了?几个兄弟一指,雷哥,进这屋里了。老地雷不是北京本地人,他在北京做生意,也是经常过来玩。他是承德人,在承德开车队,开沙场,还有跑长途的大挂车,一年收入最少两千万上下,也是挺有能耐的一个人物。
陈红的内保走过来,雷哥,别动别动,怎么了?内保问。那俩人跑进这屋里了。老地雷的兄弟点头,老地雷摆手,给他们拽出来。内保说,雷哥,这可不能拽,知道是谁开的吗?谁开的?这是东城代哥开的饭店,也是陈红最好的朋友,是陈红的哥哥。他真要跑进这屋里,我们不能进去。
老地雷一听,怎么就不能进去?雷哥,我真不是吓唬你,你要在这饭店闹事打架,这事就真的闹大了,很难收拾。那你打算怎么办?砍我白砍了?不是,我跟陈姐说一声,看看陈姐能不能帮着想想办法。我不管那些事,走,进屋。
说完话,老地雷一马当先,后面三十多个兄弟跟着,准备往屋里进。大志的姐姐把门一推开,干嘛呀?老地雷在台阶底下,你谁呀?你们干啥的?找谁呀?饭店都已经下班了。
在这闹事,你知道这是谁开的饭店吗?谁开的饭店有什么关系?刚才进去两个人,车都停在这里,你把他们弄出来,否则我就砸了饭店,信不信?
你在吹牛。饭店的老板是代哥,我弟弟是雷管志。谁敢打我,我亲弟弟孙大志。你问陈红这些人知不知道雷管志。内保往前一来,姐,你好,知道志哥。
这是什么意思?干嘛的呀,让代哥知道,你们想不想好了?
内保跟老地雷说,雷哥,你听我的,我已经给红姐打电话了,红姐已经开始联系代哥了,我们等一会儿吧。眼见抹布水顺着脸颊淌到嘴里,老地雷吐了两口,一指着自己的头问,这是什么东西?谁给我拿的?旁边的小兄弟过来说,雷哥,是我给你拿的,这是什么东西?我在水池里给你捡的,这不是抹布吗?雷哥,我也没看,我也是着急。
滚,抹布自己塞进嘴里去。这不敢染鸡毛了。雷哥,别生气。
老地雷转身一指着大志他姐,你等着。大志他姐一听也紧张起来,拿着新买的白色翻盖手机,把电话打给大志,喂,老弟你在哪呢?我跟三哥在一起吃饭呢,还有老硬和丁健,我们四个在一起,怎么了?你来趟八福酒楼吧,有人在这要打你姐。
怎么的?姐,我离你那不远,我就在东四十条,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后,马三问,怎么了?大志把事情一说,哥四个起身,丁健当先走出去,我看看谁敢在八福酒楼闹事。
哥四个走到门口,丁健从后备箱拿出五连子,我们走。
另一边,陈红联系代哥把事情一说,哥,我真是不知道,谁是老地雷啊?
老地雷的名声在承德很响,不是北京人。总来我这捧场,一年在我这儿就得花一两百万。正经八百的大金主。
代哥,你看能不能帮我打个招呼,那两个小子挺招人恨,老地雷在这里玩,居然把人砍了,砍完还跑你那儿去了。
“行,我过去看看吧。”
你来没来?
我也正好要去八福酒楼呢。他现在就躲在里面不出来啊。
好了,我过去。
电话挂断后,代哥刚回家不久,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转身让王瑞开车去八福酒楼。
陈红先到了门口,此时老地雷像葫芦娃大娃一样,脑袋通红,下巴壳也通红,脸上擦得左一条右一条,衣服裤子上也全是西瓜汁。陈红挥了挥手,雷哥。
你把人弄出来,今天高低不弄个结果不行啊。
我知道,雷哥,再等等就行了。
说着话,劳斯莱斯停在一旁,代哥下车了。大志的姐姐挥了挥手,代弟,姐!
老地雷站在一旁,手插兜,后面有几十个人站在门口。代哥一瞅,谁是老地雷啊?陈红指了指,哥,就是他。
代哥走了过来,俩人握了握手,你好,兄弟,你好,加代是吧?
哎呀,这砍得挺严重啊,姐,人在哪儿呢?人躲在屋里。
代哥,说是你朋友。我朋友?对,把小瑞的名片都拿出来了,不然,我不能让进,让我安排到厨房了。
代哥问,这车是他俩开的吗?对,就是白色的车。
你把他俩喊出来,我看看谁是我朋友。
雷哥,你站一会。加代,咱们虽说不认识,但我也听过你,可能你也听过我吧。
代哥呵呵一笑,听过听过。加代,咱们也得讲个理吧?我没招他们,没惹他们,他们却给我砍成这样。
代哥一摆手,什么也不说了。等人出来我看看是谁,给你个交代行不行?加代,我认为你是讲理的,你在北京有名有号,我等一会看看你怎么给我说法。
说着话,大志他姐往屋里一来,你俩出去吧,爷俩在屋里猫腰从门口往外看,代哥也瞅见了。谁呀?这边还紧着告诉老地雷,说雷哥,你别着急啊,我看看是谁出来。
门一拉开,二管子一摆手,代哥,管治,出来呀。不行,我这出去他抡我呀,他们有响子,有喷子,我出去他哐给我一下。不能,你出来,你和谁呀,你和哪个哥们来的?代哥不在呢吗?我和我爹给他砍了,你爹来了,你赶紧给你爹叫出来,你俩真也是的,这不爷俩在屋里?
说实话也哆嗦,不知道代哥北京什么实力。走出来,没下台阶,站台阶上面,管群山一抬手,代哥好。代哥说道,大叔,你一天你净瞎整,你管我叫什么代哥?二管子说,你有病啊,你喊什么代哥,这不用着人家了吗?我寻思喊声代哥,尊重尊重。
代哥瞅他俩一眼,你俩下来,叫了好几遍。从台阶下来了,到代哥近前,代哥瞅瞅,怎么回事啊?把在陈红这生的事儿,从头至尾说明白了。代哥这一听,行,那我知道了。
老地雷在这问,加代啊,你朋友啊,你瞅瞅给我砍的,怎么整啊?你俩先回屋吧,这没事吧哥?不行的话,给赔点钱呗。代哥一摆手,他俩进屋了,把他俩支进去。代哥这一转过来,雷哥,你想怎么解决?
啥玩意呀,给他俩叫出来,我得打他,给我砍了我得砍他。拉倒吧,这我俩朋友,一个是我兄弟,另一个是他爹,这事你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