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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再见无期（第2页）

她莞尔一笑，拿起包开门走了出去。出门时说道：于飞，好好休息吧，再会无期！

徐桦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她，以后再也没有遇到过她了，有人说只要还有缘份，就会在人海中遇到，缘份尽了，就再也遇不到了，也许这话是真的。

躺在病床上，我思绪万千无法安眠，耳边想起多年前的那晚，徐桦唱给我听的歌，陈慧娴的《夜机》，我从手机里调出此歌，

单曲循环起来，品味歌词，品味她当时的心境。

离离细雨茫茫星光

明朝早别来惊慌

投奔于遥遥他方

愿遗忘某寄望

原谅今宵我告别了

活泼的心像下沉掉

梦里有他又极微妙

情怎可料

怀念当初你太重要

但你始终未尽全力

让这颗心静静逃掉

情也抹掉

全是你一生轻佻

无情地把我当玩笑

让这颗心静静逃掉

情也抹掉！

早上起床，我没有等护士查房。冲出医院拿了车，就开向我想去的地方，那是宜城郊外的河边。青山绿水依旧在，近二十年了，这里几乎没有变化，依旧河水潺潺，清澈见底。我站在河边，拾起石头打了会水漂。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天明后突然很渴望来的这里，应该和昨晚遇到徐桦有关，就是在这小河边，我和她相遇相恋。

那年夏天学校组织游泳，我们男生都在水里嬉闹。猛然回头，我看见徐桦婷婷玉立的站在河边，白裙长发随风飘动，溶于山水景中，宛如一幅画，让我想到了一句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从那一刻起，我喜欢上这个女孩，希望和她有一段故事。

她给我的第一个吻，也在这河边。我们恋爱后，带她来这玩。我告诉她，就是在这里我喜欢上她的。记得那天，天空飘着细雨，我打着伞，一把揽她入怀，深深的吻了她。她很害羞的告诉我，这是她的初吻。

我们第一次亲密，也在这河边。就在河对面的凉亭，在那里我吻着她，手情不自禁的伸进她的衣里，她没有拒绝。只是狠狠的咬了我肩膀一口，说这辈子不允许我忘了她，咬我是为了让我永远记住她。昨晚她说到不会再咬我，意思是昨晚之后，我们应该就此相忘于江湖。

我们的第一次同床，也是在河边。那是三峡里的一个小镇。我们去那里玩，爬山累了，我们坐下休息，她解开我的衬衣纽扣，忘情的轻吻我的脖子和胸口。后来误了回宜城的船，只好在小镇上找了家招待所。那家招待所位置很好，打开门就能看见长江。夜里，我们赤裸着缠绵在一起，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摸到我时，吓的把手缩了回去。那时很纯，她告诉我她是处女，要她可以，但以后要对她负责。我害怕承担责任，那晚没敢要。

我真正的拥有她，还是在河边。我们发生了争吵，我赌气提出分手，回到河边的出租屋。没想到夜里她来找我，告诉我，就是分手也要把第一次给她最爱的人。我抱起她，那晚要了她。我们相拥同衾而眠，她唱陈慧娴的《夜机》给我听，当时我不知道这歌的含义，昨晚看了歌词，才知道她从最开始，就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

我和她就是河边的错误，昨晚她到医院来看我，也算是她对过去的一个了结。我来到这里，也算是对那段感情的一个祭祀。

当我看见这河，我已在这河之外；当我看见这山，我已在这山之外；当我看见自己的这段记忆，我也在这段记忆之外了。

正如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说的那样，“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复存在，最坚韧而又狂乱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