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会黑掉三哥的钱?”
季辞笑道。
那倒是不会,但?他怎么就能对?她的人品如此有信心,她自?己都没他这么确信。
“不好说,”
程音面无表情,“只有把考验真正放在?面前,才知道自?己经不经得住考验。”
“那就归你所有,”
季辞轻描淡写?,“反正,也都是你妈妈的遗产。”
“还是别了,”
程音拒绝,“我们也签个合同吧,我未必是什么好人,需要?一些法律方?面的约束。”
季辞边摇头边笑,好似她说了什么特别可爱的话:“随你。”
这点事,两个聪明人很快就聊妥了,倒是季辞和?律师沟通花费了颇多?时间。
几个保护条款,翻来覆去地提示,决不能让甲方?留下任何漏洞——律师先生看程音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会灌迷魂汤的拜金女。
程音无所谓,坐在?一旁彻底放空,时不时低头看看信息,她在?跟陈嘉棋探讨,如何盛情迎接他家太后大人的莅临。
过?了一会儿,季辞走过?来:“我还有些事,要?单独和?律师谈,你在?外面等我?”
他是商量的态度,甚至还有些低姿态,反倒让程音不明所以。
本来他的事也与她无关,不适合在?场。
其实还真与她有关。
程音人一出去,律师便苦口婆心开始劝说,立遗嘱是要?紧事,不能这么轻率,必须列出很多?重要?的先决条件。
季辞摇头。
“就照我说得写?,条款越简单,越容易执行。
“本人身故后,全部遗产无条件归我太太程音女士所有。”
“如程音亦身故,指定其女程鹿雪为遗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律师听得大皱其眉——他和?季辞合作这么多?年?,从没见他如此不理性。不,应该说,他服务豪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任何人如此不理性。
且不说这内容有多?荒诞,他结婚没啊,怎么就太太了?
而且年?纪轻轻立这种?遗嘱,不怕被人谋财害命吗?
哦,他还记得让那狐狸精先出去,没让她知道自?己已经一步登天,不算彻底不可救药。
律师叹了口气:“行,季先生,将来如果您的想?法有所改变,内容可以随时修改。”
季辞却?打定主意,不想?让他多?赚这个小时费:“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