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瑤笑著沒說什麼,她也不知道方才江清辭看的是誰,好像是看的她,又或許不是,所以方才她也未做回應,免得自作多情,叫人看了笑話。
至吉時,隨著婦進門,眾人的目光才齊齊落到著大紅喜袍的婚夫婦身上,人群涌動著圍在廳堂內外觀禮,禮畢後,幾位婦人擁著婦去了房,郎留在院兒里謝禮。
秋荷拉著褚瑤要去看娘子,途中卻被舅母叫住:「秋荷,你表姐才和離,不宜進房,你自個兒去吧。」
秋荷霎時有些無措,尷尬地看著褚瑤,生怕表姐會因為舅母的話生氣。
褚瑤淡然一笑:「沒事,你去吧。」
秋荷被其她姊妹拉走,褚瑤正打算去找母親,誰知舅母卻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臉上堆著笑,熱絡道:「阿瑤,你隨我來,我有事跟你說。」
褚瑤一時不適應舅母這樣的親近,身子一僵,想要把手抽回來:「你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
「嗐,這裡不方便,」舅母握著她的手,「你母親也在那裡,別叫她久等了?」
褚環顧四周確實沒有看到母親,於是便將信將疑地隨她出了院子,穿過看熱鬧的人群,轉而進了隔壁的鄰居家中。
與一牆之隔的歡喜熱鬧相比,這裡顯得清淨了許多。
只是進門並未看到母親,只有一位年歲略長的婦人和一位青壯年男子。
褚瑤下意識覺得不對勁,轉身想回去,那婦人卻迎了上來,與舅母一左一右拉起了她的手。
「這便是阿瑤吧,果真同你舅母說的一樣好看,」那婦人邊說著還毫不避諱地將褚瑤打量了一遍,「就是瘦了些,以後要多吃些,還是胖點好……」
舅母一邊試圖擁著她往前走,一邊與她介紹:「這是我家大嫂,按輩分你也該喚她一聲大舅母,那位你喚他表哥便是了,大你五歲,去年媳婦沒了,留下兩個孩子,一個六歲,一個四歲半……」
這話語……竟是要給她說媒?
褚瑤冷下臉來,站定了身子不肯往前走:「不勞費心,我無意給人做續房!」
舅母面上笑呵呵的,可暗暗卻箍著她的手不放:「續房有什麼不好?你也是嫁過一次的人了,我瞧著你倆正相配呢!」
那婦人也跟著附和:「是啊,我家大郎是有本事的人,長得好,也會疼人,你嫁過來,不僅他待你好,我也會拿你當親生女兒對待……」
褚瑤不想聽她們說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廢話,冷聲道:「我再跟你們說一遍,我不願意,再不放開我,我便喊人了?」
她想著,只隔著一堵牆,隔壁全是親戚朋友,他們應該不會做出過分的事情。
可是她到底低估了人性的惡,她瞧見舅母朝那男人使了個眼神:「還傻站在那裡作甚?快過來與你表妹說道說道……」
院子不大,那男人身量高,腿也長,幾個大步便走了過來。
褚瑤正要張口喊人,卻被舅母捂住了嘴巴,隨即將她推到了那男人懷中。
「你們且聊著,我們去隔壁看娘子去,就不打擾你們了……」舅母拉著那婦人,視而不見褚瑤的掙扎,嘻笑著關上了大門……
第12章遭難
那個男人輕易便將褚瑤拖進了屋裡。
她又瘦又輕,縱使她用盡全力想要掙脫,於他來說也不過是蚍蜉撼樹,他沒費多少力氣便將她弄進屋裡,扔到早就鋪好的床上。
褚瑤驚懼萬分,她抽出髮髻上的簪子,指著他:「隔壁是我的親人和朋友,你怎麼敢?」
男人並不把她手上那根簪子當做威脅,迫不及待地解開衣服:「那你待會兒可以叫得大聲一點,把你的親人和朋友都招來,叫他們看看,你我是如何恩愛的?」
褚瑤渾身發涼,握緊簪子:「你就不怕我去衙門狀告你嗎?」
「告?」那人嗤笑一聲,「等你成了我的女人,你還捨得狀告你的男人嗎?」
「無恥之徒,你若髒了我的身子,我定不會放過你!」
男人光著脊背,猴急地撲了上來,礙於褚瑤揮舞著簪子,他一時沒能近身,惡臭的嘴裡卻一直說著下流的話語:「我是無恥,你又裝什麼貞潔烈婦?我半年沒碰過女人了,你乖一點,我待會就溫柔一點,你若不乖……啊!」
簪子劃破了他的手臂,卻讓他也得了機會抓住了她的手腕,將簪子奪走扔了出去,隨即因為疼痛,他狠狠地甩了褚瑤兩個耳光:「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怎麼收拾你!」
褚瑤被他打得兩眼一黑,身子霎時癱軟無力,險些昏厥過去。
她感到自己被人粗暴的撕扯,耳邊響起裂帛的聲音,以及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她在暈眩的黑暗中絕望,不明白為什么舅母要這麼害她?
就在她以為自己劫難逃之際,」砰」得一聲像是木製的凳子砸得粉碎的聲音,對方粗暴的動作立即停止,沉重的身子砸在她身上片刻便被扯了下去……
褚瑤撐著身子坐起來,眼睛逐漸恢復清明,只見那男人仰面躺在地上,死了一般了毫無動靜,身邊是碎的七零八落的木片。
他身邊立著另一人,褚瑤識得他,他是裴湛留在她身邊的人。
「褚娘子,我來遲了,你沒事吧?」他問。
「還好,」褚瑤余驚未消,攏著衣服,看著地上那個男人,「他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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