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易笑意收拢,沉声:“你别告诉我哥,是我说的,其实这在薄家也不是秘密。”
“我大伯的死,就是因为一只猫。”
江屿眠心脏震动了一下。
“我大伯是特种兵,有一次执行任务回家探亲,顺手把我哥从学校里接回家,在路上的时候,路中央突然出现只被车撞了的猫,挡住了我大伯的去路,据我爸说,那只猫长得很像我大伯年轻的时候养到老死那只,于是我大伯就在路边停了车去捡猫。”
“结果出了车祸,人和猫一起没了,后来我大伯母就怪我哥,是他害死了我大伯,后来我大伯母对他就特别严厉,管控严苛。后来老爷子看不下去就把人放到了自己身边养着。”
“从那个时候开始,小时候我哥只要一看见猫就会有应激反应晕倒。后来慢慢被老爷子扔进军队里训练,这些毛病才没了,但是薄家没人敢把猫带到老宅里。”
“猫在我哥那里是一个禁忌词。”
薄易叹了一口气:
“比起我哥,我真的很幸福,前几年他真的太累了。”
他很难想象一个人可以好几年每天只睡六个小时,世界各地跑,连轴转不休息,他在国内上了三年破班都已经够呛,想要休息,想退休。
“二十岁我哥就如我伯母所愿为了一名优秀的继承人,基本上集团的大小事都是我哥在管,后来我二伯父因为在生意场上得罪了人,我哥去给他擦屁股直接把对面公司搞破产了,闹得妻离子散在集团门口拉横幅控诉他。”
薄家的威严是在淮市立起来了,但是所有人都开始怕他,但又想巴结他。
“四年前,我哥去北美搞分公司有部分原因就是之前他大刀阔斧改革集团内部的家庭股权制度,当时我二伯他们恨不得把我哥给吃了,爷爷才明贬暗升,不过现在的薄家在我哥的手段下挺和谐的。”
不和谐没办法,权利都在老爷子还有他哥手里。
“现在我哥的地位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没人撼动,就是大伯母在集团呆了小半辈子都没有资格发言,我哥现在就是独裁的大君主。”
薄易感叹说。
“这四年,他情感淡漠的症状好了很多,不再只关注工作,已经会和爷爷闲聊,也会和我偶尔说几句。圈子小聚我喊他,偶尔也来。”
“这要是放在四年前,压根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屿眠还记得四年前他在演奏会上见到的每一面,薄执言都很忙,耳朵听着音乐,手里却是处理电子文件。
或许这四年夏女士也见到了薄执言不再冷情,才允许他继续待着。四年之期,夏女士也知道,上半年频繁的找自己,可能就是因为害怕薄执言反悔。
知子莫若母,薄执言打的主意比她想象的早很多。
“我真把你当亲嫂子,江唯还有江远舟这几年暗中找你的事,我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瞒得死死的。”
薄易举起三根手指发誓,“如果我泄露了半点消息,我这辈子都追不上我黎姐姐。”
江屿眠的嘴角抽了抽,“这誓言对你确实毒。”
……
与此同时,薄执言并没有去往集团上班,而是去了一趟私人心理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