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爷,怎么办?怎么办!?刚刚听萧家人语气,他们好像知道我在镇上的事。”
一想到他在镇上的事还有人知道,秦二民就坐立难安,他可不想入宪司。
“你啊你,你哥哥都叫你不要得罪人家不要得罪人家,非要赶上去送死!这下好了吧!”
老族长恨声,放印子钱也就算了,他们天高皇帝远,官家管不到他们头上来,更别说秦大民还是镇长,但千不该万不该,秦二民不该见色起意以人抵债,反害人性命,“幸亏是那女娃自缢,不然的话连你哥也要被你害死!”
“我知错了大爷爷,我不想入宪司,您可得救救我!我真的知错了!”
要不是看在秦大民的份上,老族长是真不想管这孽障,但现下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撑着一把老骨头一点点揉碎教他,“现在的重中之重,是不能让村子里的人再去得罪萧家人!秦白莲那边,你抓紧去打点一下。栓子娘那里,问问秦王氏,不想她家秦老头死后还被人鞭尸就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媳!”
“好好!大爷爷您救了我,等到我收了印子钱,还给您送来!”
秦二民忙不迭表忠心,反正往年他听他哥安排一直都送的,只不过现在是他哥自己安排人送了。
“你啊!少给我惹事!等你诚叔回来我会让他好好盯着你!”
老族长吃人嘴软,语气到底是缓和了。
“所以他们现在不敢惹我们了咯?”
知道秦二民犯了什么事、镇长秦大民又在其中挥了什么作用的白卿安问道。
“是的,虽然那王家女是自缢,但秦二民和王家夫妻皆是帮凶,秦大民私自处理并未责罚他们,还让弟弟到乡村躲风头,来年的考评必是要降等的。他现在自身都难保。”
萧云璟耐心解释道。
“更何况,卿安有我们呀,别说在这小小的蓝清县,就算在帝都,也能横着走!”
萧云琰补充道。
白卿安并不说话,因为她现,秦二民的事情酵到最后其实也并没有人真的为王家女申冤,一个好好的花季女孩,因为父母不慈所遇非人,最后误了卿卿性命也只是影响了一个镇长的考评。
尽管白卿安对这个时代的人命比不过一个官员的考评还是感到不适,但她此刻不曾多嘴反驳,毕竟皇室中人面前就有两个呢,而且,这个时代本就是封建王朝啊。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也是她不想去帝都的原因。
萧云琰敏感地感觉到小媳妇突然心情欠佳了,虽然她还在浅笑着,便转移话题道,“卿安,我们今天吃金玉羹吗?”
他倒是转移话题了,萧云珩也知道是谁和小媳妇告的密了,他就说,这几天都是老三做的饭,怎么小媳妇就突然要吃他许久不做的金玉羹了。
“好啊老四。”
萧云珩浅笑,前两个字咬得格外重。萧云琰哀嚎,完了,忘记二哥还在了,他又去要给二哥试药了。
白卿安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萧老四突然垂头丧气,听到萧老二准备去做好吃的了,她振奋精神,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欢欣道,“反正现在不用掩人耳目了!我要吃烤全羊!”
她都看到了,膳房里有好大一块肉!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诗·小雅·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