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比划出的两根手指,他嗤笑:“两千?不正常价吗?”
“正常个鬼,是我们工资的二十倍!”
“什么?!多少?”
他大惊失色道。
“真不是我想说你,平时拿个手机也就知道玩,不会伸直耳朵听听周围传出来的对他的风声。”
关门的人伸了伸懒腰,“有句话被你说中的八九不离十,这赌场还真可以说是他家的。”
那人说:“他啊,是咱头上老板朋友的儿子。”
“……那他来这打工干嘛,体验生活?”
那人摊手,无所谓道:“谁知道,谁都不知道。”
门还没开,肉罐头此起彼伏的喵喵声就钻了出来。好在林拓是离门很近,静下心来才听得到,不然还真怕被邻居们给听了去。
林拓动作迅速地闪进屋内,客厅空无一人,灯却开着,桌上还摆着一个精致的蛋糕。他抱起蹭着他裤腿的肉罐头,手不安分撸猫毛,探直脖子在空荡的空气里试探喊道:“小宴?你在家?”
厨房里传来玻璃杯碰撞的响声。
下一秒,林一宴端着两杯盛有金黄色不明液体的玻璃杯出来,林拓凑近嗅了嗅,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林一宴。
“白葡萄酒。”
林一宴抬抬下巴,让林拓坐下。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买了蛋糕。”
林拓放下肉罐头,随它跑到哪个角落去玩毛线球。
“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林一宴说,“我想把这一天当作生日来过,因为我出生的那一年是寒冬,太冷了。户外、路面上所有富有生命力的绿色全都冻死了,我透过窗户看出去,只有无尽苍茫。”
“而且有一年生日当天发生了件很糟心的事情,我就更不喜欢它了。”
林一宴为林拓切好一块小蛋糕,上面插了一颗红彤彤的草莓,“跳过琐碎的流程,直接祝我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林拓发自内心说,他眨眨眼,余光忽然发现侧边沙发墙壁上似乎多了一样东西,“照片,你已经挂好了。”
林一宴“嗯”
了声,推过去两杯一模一样的白葡萄酒到林拓面前。
林拓点点手指,选了他左手边那杯。看出来林拓真的很为林一宴高兴,有在认真替他庆生,黑白分明的眼角此刻亮晶晶的。林一宴凝视着他的眼,然后看看自己手中的白葡萄酒,指腹摩擦杯壁,似乎是在感受酒精的温度。
祝酒碰杯,液体成为了酒香的载体,林拓抿了抿发涩的舌头,抬眸却发现林一宴正目不转睛打量着自己,露骨的眼神引得林拓一怔。
“怎么了?”
看见对方未动分毫的酒,林拓说,“你为什么不……”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