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
秋枫继续他的揣测,“小非没那么笨,6叔叔的特务营长也不是白当的。救得出人来当然最好,若是失败了呢?那些突然冒出来的记者就是他们的后手,附近一定埋伏了6叔叔的人。国共合作期,秘密关押一名共产党人,消息捅出去便是一桩丑闻,谁也担不起破坏国共联合抗日这个罪名。”
“有道理。”
何宽表示赞同,但是,“这些记者是见不到郝处长本尊的,空口白牙谁信?若是我,便将这些记者驱赶了事。”
“有那么容易吗?”
秋枫口气笃定道:“下面就看我如何配合小非了?”
“你?”
何宽瞟了他一眼,表示怀疑。
“小非谁呀?抗日英烈靳凌风之子。郝嘉上又是何等身份?曾因万家岭一役阻敌有功获颁三等云麾勋章。”
秋枫自信心爆棚。“小非的母亲若知道军统抓了他的儿子,一电话打给军委会,设想一下,这里外里一施压,岂是区区一个戴老板和二陈扛得住的?还有更厉害的——曾家岩5o号又岂会坐视不管?”
茅塞顿开的何宽连连点头道:“这就对了,我先还以为小非是找死呢。到底是兄弟,心有灵犀啊。”
秋枫立刻对他道:“我马上赶着去靳府通风报信,就麻烦你在这儿盯着事态如何的演变展。你,不会怕受牵连吧?”
何宽顿时一声呵斥“滚”
,秋枫便“滚”
上了他的车,一个加度绝尘而去。
待他赶到靳府,大门紧闭,里面毫无动静,看来小非被抓这边还没得着消息。他急忙下车伸手刚一叩响门环,里面便立刻传来府上老管家的声音,问谁呀。他回答一句,是我,马伯,您的秋少呀。大门立马开了,他闪身而入问,马伯伯,夫人呢?马伯伯一边关门一边说,夫人刚出去了。
秋枫一愣:“出去了?”
面上略带紧张神色的马伯伯说:“莫急秋少,听我跟你讲。就在一刻钟前府上来了一中年男子和一青年女子,去屋里跟夫人说了会儿话,夫人便打了几个电话出去,然后跟那一男一女一道坐车走了,应该是办什么急事去了,跟你也就前后脚。”
——神秘访客!曾克凡被软禁,这两个人绝对不是他或者他派来的人,那么会是谁呢?竟然抢先了自己一步,目的亦应该跟自己一致。
如此这般,秋枫的下一个目的地就只能重返新马路,静待一个结果。
何宽的车向巷口那边稍微移动了些,能更清楚地看到那边生的状况,他人站在车外,秋枫到时,有个人从他身边跑开向对面巷口里跑去。
“你飞去飞回的呀,这么快?”
秋枫一到他身边,他略显诧异地问了声。
“没见着人。”
秋枫把情况略略一说,何宽点了下头,说共党的消息可够快的,难不成你的小非也跟共党有勾连。
“那不可能,我俩几乎天天在一块儿,他想当共党还得经过我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