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陈驹愣了好一会儿,给筷子放下了,同时陷入疑惑。
裴敬川来这里借住,还没来得及带换洗衣服,所以,把衬衫洗了的话——他穿什么去上班?
自己提供的短袖和运动裤吗?
以及,昨晚他不记得裴敬川用过洗衣机,手洗的话也不太像,他记得裴敬川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是空着手的,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把换下来的衣服,丢进了脏衣篓。
沉默片刻,陈驹悄咪咪地左右看了看。
他喉咙有点说不清的干,于是先去厨房倒了杯水,喝完后,才按捺下莫名的浮躁。
“我就看看,不碰。”
陈驹做了会心理建设,才心虚地走到阳台那边——当初买下这座房子,有个相当重要的原因就是,阳台足够大。
除了晾晒衣物之外,他还可以在这里看书喝茶,以及养一堆的花。
如今,几盆月季开得正好。
陈驹歪着脑袋,认真地盯着那黑色玩意看。
走近了才发现,有点像是皮带的材质,但是比较细长,尽头带着银色的卡扣,说不出的闷骚。
不认识。
陈驹茫然极了。
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老师也没教啊。
这是裴敬川第三次抬头了。
着实是件稀罕事。
江源的视线在咖啡杯上转了一圈,快速地回到自己手上的文件报表,最终又移到落地窗的最边缘处。
他立马站了起来:“左下角的方位有一处污渍,我现在吩咐人来清理。”
跟着裴敬川两年,身为特助,江源很清楚自己这位老板的脾气。
洁癖,严谨,冷漠。
无所谓,他不在乎,也不问多余的话。
毕竟收到的薪水丰厚,足以江源打起全部的注意力,来观察工作时期,老板的需求。
“不是,”
裴敬川轻轻咳嗽了一声,“你就没发现……算了。”
他旋即垂下睫毛,把那支江源至今不知价格的钢笔放在电脑旁边,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
冰块在咖啡液里悬浮,稍微化了一点,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色泽,裴敬川又抬起头:“你就不觉得,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
江源面上不显,大脑飞速运转。
有。
今天早上,老板让他去一处居民楼里接自己,要求拿上干净的换洗衣物。
他记得自己拎着纸袋,刚走上二楼的转角处,就听见上面传来轻微的“吱呀”
声,裴敬川从半开的门里探出身子,把手指放在嘴边,略微晃动了一下。
明白。
江源在门外等着,没有发出丝毫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