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君无渡看起来很冷淡平静,但是南枝知道却跟炮仗没什么区别,但凡她再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绝对会一点就炸。
到时候吃苦受罚的可是她。
见她手脚并用麻溜地铺好,君无渡才转过身一言不发地走了。
晚上南枝很自觉地早早做了晚膳,趴在门口叫君无渡时
,君无渡却只扔了两个字“不吃。”
感觉君无渡的心情约莫没有那么差了,南枝笑眯眯地问道:“师尊,修仙之人这么厉害,你有没有什么药能治周小一身上的伤呀?”
君无渡缓缓睁开眼“你要留他多久?”
南枝皱了皱眉,总感觉自己说出一直把他留在这里的话君无渡肯定不会同意,颇为认真的想了几息才说道:“等他的伤好了我就送他走。”
“当真。”
南枝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膛。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瓶子飘到了眼前。
“白色的擦伤口,红色的口服。”
“师尊,他身上是什么伤啊?感觉那些肉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伤口魔气浓郁,和魔物脱不了干系。”
“噢,”
南枝点了点头正要离去,
君无渡却突然想起那陌生男子如今的伤势遍布全身,若是上药南枝势必要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君无渡脸都黑了“站住,”
“啊,怎么了师尊?”
“男女授受不亲我可教过你?”
南枝乖巧地点了点头。
“你是如何为他清洗伤口的?”
他眯着眼格外危险地盯着她。
“我把他丢进了小溪里,你放心师尊我可是给他披上了衣服的,我没有看到不该看的。”
君无渡紧皱的眉头松散了下来“把药拿来,”
“嗯?”
他冷着一张脸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女子如何能为他上药?”
看她还站在门口,他语气不善地问道“不去用膳还站在这
里做什么?”
“噢噢,我马上去。”
南枝是懂得见好就收的,刚才那样顶撞了师尊,这个时候就得装乖巧好生听话。
是夜如水,一弯半月高挂枝头。
南枝睡眠一向很好总是能一觉到天亮,可是兴许是心里记挂周小一的伤势,半夜她突地醒了,揉了揉眼下床点燃了蜡烛,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修行之人五感皆明,房门发出的‘吱呀’声,在夜深人静时一点小小的声音都会被无线放大。
正在打坐修炼的君无渡瞬间睁开了眼。
神识一扫,便‘看到’南枝放下蜡烛,走到床边坐下,掖着被角。
而后她好像并未打算马上离开,就那么坐在床榻边久久地注视着床上的人。
“周小一到底是谁呢?”
“为什么我明明生病了没有记忆了,却会这样的熟悉?”
“按理说师尊应该是我最亲近的一个人,可是当我第一次醒来时却没有那样的感觉。”
“而你给我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我总觉得想要亲近你,”
窗外夜色浓稠,君无渡缓缓阖了阖双眸,再次睁开时眼里全是冷戾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