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虚微微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秦子常问道:“你走了,庵里怎么办?”
静虚说:“一切随缘吧……”
俞成龙问:“师太,我们什么时候去救韩会长?”
静虚说:“走水路到沈庄,得一天一夜的路程,我们傍晚就走,明天下午方能到得沈庄。”
秦子常问:“师太,此事是否应和商会知会一声?“
静虚冷笑说道:“他们几个正忙着争会长的位置呢,说也没用,反倒不如不说的好。”
秦子常和俞成龙一齐点头称是,俞成龙把装着扳指的木匣还给静虚,说:“师太,我和子常去渡口雇艘木船,傍晚我们在渡口碰头。”
静虚点头道:“二位费心!”
二人辞别静虚,走至山门前,智善从耳房追出来,她双眼红肿,低声说:“你们现在就回?”
俞成龙和秦子常齐声问:“你怎么了?”
智善强忍悲伤,泪光闪闪地说:“师父和我说,她,她要离开了……”
俞成龙关切地看着智善说:“你自己要多保重。”
智善说:“师父待我如亲生父母,她忽然要走,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子常说:“师太把拢翠庵都交待给你了吗?”
智善点点头,强忍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我,我舍不得师父,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心里好难受!”
俞成龙说:“做好师父安排给你的事,就是对师父最好的报答。”
智善紧咬嘴唇,点头说:“你们和师父一起去?”
二人点头称是,智善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她想去抓住俞成龙和秦子常的手,因为她觉得,除了师父,只有他们两个是她的依靠。
俞成龙轻声说:“智善,你放心吧,我们会平安回来的。”
秦子常说:“师太一走,拢翠庵就靠你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智善闭起眼睛,泪水一对一对地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禅房内的静虚,此刻也是泪流满面……
韩会长被土匪装进麻袋,扔到竹篷小舟里,顺溪而下。
小舟划至渡口,他们换乘了一艘稍大一点的木船,韩会长被他们丢在甲板上,开船时,一个土匪隔着麻袋对韩会长说:“会长大人,您可别乱动,要是从船上掉进水里,那您可就没命了。”
麻袋里的韩会长,被捆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一块又脏又臭的破布;此时韩会长的手脚早已麻木,破布的腥臭气味,熏得韩会长干呕不断,涕泗横流。
夜晚,江面上的冷风不断吹来,韩会长在甲板上被冻得瑟瑟抖,土匪则在船舱里喝酒行令,一个土匪说:“要不给甲板上的人票送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