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做这个皇后了。”
“不准。”
“我要搬出承天殿。”
“不准。”
君亦止回答得干脆。
虽然心中于她有愧,他的原则却不允许被轻易打破。
云乐舒气恼,他却只当她还在闹脾气,“不要说这么任性的话,你是未来的皇后,金口玉言。”
云乐舒咬着唇,恨极了他这副把她当无知孩童哄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气,眼眶涨得很红,泫然欲泣。
明明她是受害者,她有伸张正义、讨要公道的权利,在他面前却永远无计可施。
只要他随口一句不准,她所有的要求就会被驳回。
她恨,恨自己当时在街头多管闲事引起他注意,才落到今时今日的地步。
“那君子协定呢,还算数吗?”
她仍提起君子协定,目光浮沉。
君亦止闻言一怔。
他自然不知她早就知道了他的企图,一瞬心虚之后才说道,“昨夜,朕喝的酒里被下了合欢散,你又。。。。。。朕才。。。。。。”
但他却没说,其实哪怕云雨翻浪之际他也尚余一丝神智。
要她,本来就是他心中所求,那酒只是助长了他的心火,他看着她,平静地说,“君子协定一直都作数。”
云乐舒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既惊讶于有人胆敢在他酒里下药又惊叹于他竟然还能一本正经地哄骗她。
君子协定一直作数?
呵,他那日分明亲口说过从未想过要让她出宫。
现下照他的意思,若非他被下了药,他一定不会冒犯她?
那种东西极可能是李钰春放的,只因君亦止突然回了承天殿,反倒是她阴差阳错。。。。。。
她回想起昨夜君亦止失智失控的样子,又想起他浑身滚烫,像着了火一样,恐怕他所言不假。
荒唐。。。。。。
这下她却无话可说了,原本理直气壮的模样瞬间耷拉了下来。
她煞白着一张小脸,本想装一装,却难过得开不了口,只迈开步子跌跌撞撞地要走。
他察觉她的异样,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惊觉她的手竟比那结心扣还要凉上几分。
“若是你嫌主理后宫大小事繁重,厌了每日为朕招风揽火,朕也不让你插手劳心了,这些事自有别人操心,朕只希望你养好身子,好好陪在朕身边,你说好不好?”
君亦止还是让了一步。
如今他们已有了夫妻之实,她又如冰川消融,向他示好,便也无须用这些事绑住她了。
云乐舒摁下心里头的厌恶,重振旗鼓般,朝他扯出了一丝乖顺的笑,“好,我听你的。”
君亦止心头如有春风拂过,轻轻将她搂入怀中,心中对李钰春充满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