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临冬疑惑:“杀了女主的家人还不是反派吗?”
“所以是悲剧。”
吴恙叹了口气,没忍住给肖临冬剧透了。
肖临冬听完摇摇头:“男主被判死刑算什么悲剧?他已经什么都得到了。”
“这还不算?”
肖临冬没再反驳,恙恙不明白,在被爱的时候死去是件多么美好的事!真正的悲剧是一无所有地活着。
他又忍不住像以前无数次那样畅想死亡,想象从正在施工的大楼上坠落被钢筋贯穿,在夕阳下像一面悬在半空的旗帜;想象在马路上被车流碾碎,在地上用碎肉和血浆铺展成一副抽象的无人能解读的图腾……
最终,他会变成四四方方的墓碑,安静地等待着一个人在每年清明的时候前来看自己。
她会哭吗?还是会玩着手机在心里暗暗抱怨那天的早起?
“肖临冬,肖临冬?你没事吧?”
一只柔软的小手贴上他的额头,将他的思绪从冰冷的死海里捞起。
他回过神,对上吴恙惊疑不定的眼睛:“有点烫,好像发烧了。”
说完,吴恙就趿着拖鞋跑去找来了温度计给肖临冬测。
37。9。
“我没事,不用吃药。”
肖临冬道。
吴恙不理他,在家里跑来跑去不知道在找什么,过了会儿总算回来了,手里拿了瓶草莓味的儿童退烧药。
“你喝这个,这个不苦。”
肖临冬:“……我不是怕苦。”
“呵呵。”
吴恙一脸不信,盯着柔弱的肖黛玉把药喝完,就把他送回了卧室。
肖临冬在吴恙替他关上卧室门前,突然抵住门,将人拖了进来紧紧圈入怀里。
“卧槽你干什么?!”
“有点冷。”
“这是发烧的正常反应,你先放开我。”
“别走,陪我一会儿。”
像溺水之人抱住浮木,即便一起沉入水中同归于尽也不肯松手。
吴恙觉得自己要被肖临冬勒死了,她先是用力挣扎,而后突然僵住。
似乎……似乎有什么坚硬的事物如一把匕首抵住了她的肚子,吓得她不敢动弹生怕被割伤。
肖临冬见怀里的小姑娘这会儿乖得像哆嗦的鹌鹑,笑了一声,低头凑到一只通红的耳朵边:“别怕,这也是发烧的正常反应。”
吴恙沉寂几秒,突然火山爆发:“肖肖肖……肖临冬!你他妈是发烧还是发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