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睡袋里,身体上似乎有什么在滑动。袅袅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入目就是点点猩红。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飞闭上眼睛,嘴里嘟囔着。
寒光闪过,肚子上的野鸡脖子被拦腰斩断。喷溅的血迹四散开来,一股刺鼻的腥臭袭来,袅袅嫌弃的侧过头。
小哥将盖在袅袅脸上的棉布掀开,把她从睡袋里薅出来。
“怎么回事?”
与小哥背对背站着,袅袅手中握着匕,警惕地望着四周。
等把黑暗中泛着红光的眼睛全部消灭,袅袅这才想起,一直没看到其他人的影子。
她伸手拍了拍背对着自己的小哥,那人回身,那张脸上,竟没有五官!
猛然被惊醒,包的像个蚕蛹般的身子想坐了起来,却现被小九压的根本起不来。
脑门上都是汗水,费力的将手从睡袋里拔出来,她咬牙切齿的将身上的小九扒拉开,揪着他的耳朵说:“你对你现在的体重没点数吗?你是想把我送走吧!”
伸头喝了一口递到嘴边的水,袅袅感激的朝无邪笑笑,扭头继续教育小九。
小九缩着脑袋藏在阿宁身后,两只小手快把自己的衣服拧成麻花了。
“孩子还小,你这么凶干嘛?”
阿宁转身摸了摸小九的头,扭头有些不满的对袅袅说。
袅袅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站起来有些无语的说:“你知道这孩子有多沉吗?怎么想的趴我身上睡,不知道压着心脏容易做噩梦吗?”
“袅袅,你做什么噩梦了?吓成这个样子!”
胖子拎着一条刚抓的鱼,好奇的问。他还真想知道,究竟梦到了什么,能让袅袅吓的脸都白了。
环顾了下四周,都没见到小哥的身影,想到刚刚的梦境,袅袅下意识的说:“难道,小哥出事了?”
无邪掏出手帕递给袅袅,有些安慰的说:“放心,小哥没事,只是刚刚好像有人在偷看,小哥追去看看。”
擦了擦头上的汗,放心的点点头。不经意扫到睡袋上晶莹的水痕,袅袅疑惑的说:“昨晚,野鸡脖子又来了吗?”
“没有,昨晚我守夜。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正在煲鱼汤的潘子抬头,认真的想了想。
【那。。。。。。我睡袋上的这些水痕?】仔细观察袅袅才现,哪是什么蛇的爬痕,分明就是小九的口水!
【小九!你完了!】
在小九的惊恐表情下,袅袅对他进行了一场爱的教育。阿宁想拦来着,没拦住。只能半眯着眼,装作没看到。
其他几人更是无视他的求助,进行了一阵漫无目的的忙碌。听着小九的叫声,剩下的几人暗自誓,袅袅睡觉,勿扰。袅袅教育孩子,勿管。
胖子端着鱼汤去安慰小九。潘子趁机点燃了与三爷用于联系的信号烟,不多时远方飘出一缕红色的烟。
潘子见状,拧起眉严肃的说:“这烟是红色的,我们待快点,三爷他们出事了。”
“随机任务已触,帮助无三省躲过野鸡脖子的攻击。”
【又来!】
无邪他们对于袅袅的闪现已经见怪不怪,只是愣了几秒,就投入寻找中。
闪现的袅袅抢过无三省手中的火把,起身朝着野鸡脖子抡去。一时间,空气中满是‘刺啦’的烧焦声和‘嘶嘶’野鸡脖子的惨叫声。
见被烫伤的野鸡脖子依旧活跃,袅袅抽出少师,纠结了会,才挥剑而上。
后面的无三省看着熟悉的身影,先是迟疑,伸着身子凑近看了看,确定是心中之人,眼眶逐渐湿润。
没想到,她竟然没有死!还真如她之前说的那样,她不老不死。记忆中那个一袭红衣,拿着枪笑的肆意的身影,与面前这个一刀一个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袅袅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