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钦答应了,又不想拖到冬天,怕水荔扬身体恢复期不耐寒,于是老早就开始和白无泺还有森羚等人打商量,选定了日子,婚期定在九月底,忙活了将近一个月。
婚礼当天,洛钦醒得很早,他睁眼看着窗外熹微的晨光,忽然精神了,抱住身旁还在熟睡的水荔扬乱亲,直把对方吵得起床气大发,在他怀里乱挥爪子抗议。
洛钦精力充沛,生拉硬拽地将水荔扬扯下了床,成功避免了男朋友因为赖床而逃婚的可能性。水荔扬被晃醒的时候还是懵的,他生平第一次被洛钦从床上往床下拽,而非相反,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不过梦的确都是反的。
洛钦扶着水荔扬,伸手去开门,门把手被什么东西撞得当啷一声。他怔了怔,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无名指的位置有一枚银色戒指,表面崭新光亮,尺寸与他的手指严丝合缝,丝毫不差。
“荔枝?”
他下意识去看水荔扬,对方手上的戒指还好好戴着,根本没动位置。
“喜欢吗?和我的是一对,我偷偷做的……”
水荔扬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软绵绵靠在他肩膀上,争分夺秒地补觉。
“……喜欢。”
洛钦看得有点呆住,“特别喜欢。”
“我也喜欢……”
水荔扬不知道洛钦是在说喜欢戒指还是其他什么,声音渐渐低下去,很快又响起了平缓的呼吸声。
洛钦感动得要掉眼泪,仍是不忘一边把水荔扬往外拖一边说:“荔枝,走,咱去结婚,我一辈子对你好……”
“感动,那你让我再睡会儿。”
“那不行。”
水荔扬总算彻底明白,婚姻果然是爱情的坟墓。
什么海誓山盟,说破天都是假的,男人的本性就是心口不一。
白马
“总共一十四张,没有备份,都在这儿了。”
男人把一个文件袋递到洛钦手里,厚厚的一沓,用棉线缠得很紧。洛钦点了点头,指着车前盖上的包裹:“拿走吧。”
车里,水荔扬靠在副驾驶,对着手中照片看得出神。
洛钦拉开车门,先将文件袋递了过去:“荔枝,给你。”
“放那儿吧。”
水荔扬扭头示意了一下后排,“我现在不想看。”
“好。”
洛钦打开空调陪他坐着,车窗打开条缝,窗外的热气涌动着对抗车厢里的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