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会儿,顾昀迟说:“没什么。”
温然转过头,两人的鼻尖几乎快挨到一起,他问:“那你什么时候升上校啊?典礼上会拍照片吗?”
“再过半个月。”
顾昀迟的视线从温然近在咫尺的睫毛往下,落到唇,垂着眼靠过去碰了一下温然的嘴角,“你想看可以去现场。”
方才还挺灵光的脑子就这么被随口一亲给亲短路了,温然呆呆注视顾昀迟几秒,耳朵不知是被冻的还是怎么,总之有点红了。好半天,才微别开头看远处,接着思绪总算重新接上,反应过来,有点兴奋地问:“我也能去?”
“家属可以,提前申请就行。”
顾昀迟说,“等你考上军校,直接以军部工程人员的身份去,说不定到时候站在主席台上被授衔授勋的人是你。”
家属、军部工程人员、授衔授勋——温然毫无意外地被鼓舞到了,浑身热烘烘,心潮澎湃,挣开毯子和顾昀迟的怀抱就往病房里走,背影坚毅:“不行,我要马上买书看,现在就开始准备考试。”
即使温然的学习欲望十分强烈,但还是被医生盯着直到第十天才开始接触电子产品和书。头上的网兜也拆掉了,温然对着镜子摸了摸长了一厘米多的头,依旧扎扎的。
周灼在都待了十多天,为了酒吧的营业额,终于决定回去。
“没办法,我们当头牌的就是这样。”
周灼捋了捋头,“丁梦格说老板不在客人都少了很多,这样下去可不行。”
温然啃着切好的水果块:“哈哈。”
“笑屁。”
周灼从他碗里捡了块水果扔到嘴里,“你什么打算,之后还回s市吗?”
“我决定考军校,以后就可以进军部修战斗机了。”
但还没考,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说出来多少有些没底气,温然心虚地装强势,“你你你,知道进军部是什么意思吗?”
“还能什么意思,不就换个地方打工吗。”
周灼切一声,“你决定好了就行,那我先走了,有事别找我。”
他又叫339:“那个什么789,把人照顾好,听见没?”
339面朝阳台装聋作哑,不想搭理没素质的人。
每天在病房看书写题画图纸外加合理休息,住院时间过得很快,等到典礼的前一天,温然有些按捺不住,在顾昀迟洗完澡坐在沙上擦头时爬到他腿上,面对面坐好,认真地问:“我是不是要去买一套正装?”
他的头又长了点,生机勃勃像一片昂扬的小草,精神抖擞地朝天支棱着。顾昀迟把毛巾挂到他脖子上:“没必要太正式,穿平常的衣服。”
“那好吧,我一定会收拾得很干净。”
温然抱住顾昀迟,头靠在他肩上,激动地蹭两下,“我终于可以去医院外面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