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游也愣:“你不认识?那你怎么还叫成薇灭口?”
傅穹更愣了:“我没让成薇灭口,我跟她好久没联系了。”
没有人说话,只有傅穹手铐碰到床头的杂音。
傅穹看到李雨游眼神越沉重,心觉不安,努力替自己阐明:“我觉得你肯定是误会了,你们组内部的事情我真不清楚,你肯定是找错人了。。。。。。”
李雨游抬手又开了一枪,这次打在了床头上,把紫色高级绸缎弄出个窟窿眼,也把傅穹后面没说完的话埋进了窟窿里。
时间在沉默之间流逝,李雨游没出声,傅穹也不敢接着讲下去。
半晌闻绪说:“他好像没说谎。”
傅穹见机立即附和:“我以财神爷的名义起誓,每个字都千真万确。”
哪里错了。哪一步错了。李雨游以为自己终于走到终点,终点却突然告诉它自己是死路一条,需要原地折返。他忍住情绪深吸一口气:“你从头开始说。”
“那我接着刚才的,就是清廉政策出来后,我本来也没有打算”
“不,前面的不需要,”
李雨游打断他,“从你为什么要改上级军令,让刘先明接手吐真剂研开始。”
“不是我改的啊,”
傅穹立即回答,然后又马上纠正,“不是,我的意思是,文件是我改的,但是刘先明让我改的,我只是配合他。”
“刘先明先联系的你?”
“对。”
“但钱为什么全到了你手里?”
“我也不知道啊,”
傅穹说到这里有点急,“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奇怪,但是当时刘先明提出的条件就是九一开,我九他一。说实话,伪造文件跟其他情况不同,是一个风险巨大的事情,如果不是他提出的条件这么诱人,我不可能就这么答应他。”
“继续,”
李雨游说,“说仔细点,刘先明怎么跟你提的。”
“好吧,”
傅穹按照他的要求阐述,“之前卖止痛药是我跟刘先明第一次合作,也是刘先明先联系我的,当时很顺利,但收益不高。后来刘先明主动告诉我三组那边有个项目在研吐真剂,如果能做出来肯定比止痛药能赚钱,但是得把项目迁到他手里才好办。我听到这个消息犹豫了很久,因为这事儿比卖止痛药大多了,但刘先明说他只要一成,而且他会主动联系中间人,我只需要配合他就行,所以我就心一狠,伪造了份文件。”
“谁曾想,吐真剂没做出来,你搞了个更危险的东西出来,当时几个大校开会说要把项目停了,我肯定也没辙,就以为这次做不成了,结果刘先明又联系我,说这半成品也能卖钱,只要销毁过程中我帮忙岔开两个人。”
“事儿都做到一半了,肯定不能前功尽弃,我就又听了他的,他果然还是有手段,赌场都是他自己联系的,他只偶尔跟我汇报,说这次赚得盆满钵满,后期会一起把钱结算给我。我当时还以为走大运,干完这次以后就能老实了,谁知道突然就听说出事了,他杀了他的学生。”
骤然提到那个时间,李雨游还是有些难受:“但是没有查到你身上。”
傅穹一副他也不明白的样子:“我当时也以为完蛋了,装了整整一周的病,还托人联系好直升机准备逃命,谁知道一个中尉找上来,说让我协助审查,我这才知道刘先明这个人真有合作精神,被抓后不管用什么手段硬是一字未吭,所以根本没人查到我身上来,也没人联想到那份文件的事儿,都在想办法让刘先明开口。我赶紧回来把能销毁的销毁了,一边害怕你们知道点什么,一边又堤防刘先明哪天忍不了招了。好在刘先明是真有骨气,一直到被转移走了都没开过口。”
有骨气。不知怎么听起来有点讽刺。
李雨游追问:“刘先明被转移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