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息用他撕裂的声音出了一声怒骂,李雨游迅将手机拿开。
在姚息用“医者仁心”
、“什么医生能够见死不救”
、“我要死了就去地府提前跟阎王打好关系把你投胎成鼻涕虫”
的道德绑架与生命威胁下,李雨游还是在凌晨抵达了崔鸣冶的豪宅。
刚到楼下便理解了姚息今天亲自跟他打电话的原因崔鸣冶正在招待客人,并且应当还是比较贵重的宾客,一层灯火通明,门口还站着不少守卫。
在姚息的安排下,李雨游从侧门悄悄溜了进去,没经过厅堂,从另一道楼梯拐上二楼。
姚息这次是货真价实地病了,脸色苍白,裹着床毛毯,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你怎么才来?”
“我坐的车,不是火箭,”
李雨游淡定答复,“你又怎么了?”
“我参照你的办法,洗了个冷水澡,第一次淋了十分钟,没成功,”
姚息恹恹道,“昨天心一狠,泡了半小时,结果就这样了。”
“这不就是你要的效果?”
“我都快烧到四十度了,太难受了,”
姚息说,“你要对我负责。”
天降横锅。
李雨游懒得批判姚息又当又立的言论:“风寒感冒,让管家给你找点退烧药吃就成。”
姚息冷笑:“他们才顾不上我,招待贵客呢。”
“哪位?”
“不知道,没看见。”
李雨游不再多费口舌,大概看了几眼姚息的基本状况,开出了药单。
他对这栋豪宅也算是了解,知道崔家有哪些常备的药物,只是现在管家和佣人都不得空,没有能够帮得上忙的。
李雨游叹了口气:“我去给你取点退烧药。”
按理来说一个外人在家中出入不太合适,但情况特殊,再加上李雨游跟崔鸣冶打过不少交道,算是半个熟人,虽然崔鸣冶跟姚息俩人计较锱铢勾心斗角,但对其他人还是温和讲理的。因此李雨游也不再纠结,只想战决早日回家。
可惜这房子实在是太大了。
李雨游凭着记忆往储藏间走,一推开门现是书房,从书房打算原路返回,一推开门竟然是盥洗室。
他只能小声低估着“冒昧了冒昧了”
,然后在原地打转,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楼梯口。
很明显房间曾彻底打扫过,各处一尘不染,没有多余杂物,只在扶手旁的矮桌上看到一个银色的小正方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