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穹刚才松了大半的气,此刻危险又重新降临,几乎是吼出来的:“都到这份上了我有什么好骗你的!”
李雨游确认道:“你从来没有亲自跟刘先明谈过。”
“聊过,聊过一次,但跟我们干的事情没关系,”
生命的威胁让傅穹回答得非常迅,“他只过来问我研究人员贷款的事情,我当时还很纳闷他怎么敢光天化日跟我见面,后来觉得可能是障眼法,两个人完全不沟通也可能让人起疑。”
窗外雷声未停,一声落下一声接替。
李雨游在混沌中合上了自己的双眼。不知道闭了多久,久到闻绪都出声叫了他的名字。
如果。尽管只是如果。
如果从一开始就不是刘先明的话。。。。。。
“你跟刘先明之间没有任何记录,”
李雨游说,“你说他被转移后没熬住,死了。”
“对。”
“他们审了刘先明多久?”
“我记不得了啊。。。。。。一个月吧。”
“刘先明一个字都没说吗?”
“也不是完全没开口,”
傅穹勾着身子回答,“偶尔出了几声,但是前言不搭后语,所以审讯员一直觉得他态度不配合,什么都没问到。”
“那你们怎么定的他的罪?”
“那学生是他亲手捅的啊,”
傅穹说,“所有人都看见了,他不是还跟那学生说了对不起不该信他之类的话,况且审的时候他全程没有否认过任何罪行。”
对。所有人都看见了。他也看见了。
他亲眼看见那把匕深埋进了陈徊的身体。
良久,李雨游做了一个决定:“审讯记录,你能看到吗?”
“什么?”
傅穹不解。
“刘先明的审讯记录。”
“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