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渊摇头。
陈桥凑过去,跟他坐在一起:“大侠呢?”
“不知道。”
风停渊递过去一张字条,字条上是狗爹龙飞凤舞的字:“儿砸我要出门一趟,年前一定回来。”
“还没回来?该不会是行侠仗义去了吧!”
“可能是在哪里喝得太多,死了。”
陈桥哈哈大笑:“你可真会开玩笑。”
风停渊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
两人一直坐到夜深,参加灯会的人陆陆续续回来,去溪边放花灯,小孩总是一马当先,一手提着花灯,一手拿着糖人,大冬天也要挽着袖口,露出手腕上的红绳。
陈桥注意到风停渊在看:“你也想要?”
“那是什么。”
“上元灯节道缘庙里,母亲为孩子祈福的红绳,说保平安的,我溜进去看过,捐的钱越多,红绳的规格越高。”
“有什么不同。”
“我记得那老和尚说,捐十文钱,红绳只能保一年,捐十两银子,保一辈子。捐一百两,据说几百年红绳都不会腐坏。”
“谁能活几百年。”
“也是哈,”
陈桥又用肩膀去撞他,“反正都是寺庙捞钱的玩意,肯定是骗人的,几百年后指不定庙都没了。”
说是骗人的玩意,但苏厌却觉得风停渊仍然想要。
他默默地看着路过的每对母子。
上元佳节的暖色灯火将那些素日里凶神恶煞的母亲都镀上了一层柔光,看起来温柔而慈祥。
那些素日欺负他的人也提着花灯,身后跟着疼爱、骄纵他们的父母,趾高气昂,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远处突然响起了尖叫声!
风停渊站起身,似乎想去看看,陈桥敏锐地,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你抬头看天。”
噩梦【二更】
风停渊抬头看去。
整片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从一片漆黑变成了血红色!
那血红色的浓云从天际滚滚而来,速度奇快无比,像是突然爆发的日出。
但哪有深更半夜,从西方升起的太阳?!
“轰隆隆”
的响声连绵不绝,地表如蛛网般迅速地开裂,裂开的缝隙中滚出血红色的岩浆,像是地面流出来的血,却仿佛有着剧毒,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那玩弹弓的男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慌张跑起来,前脚刚踩上那血红色的血,下一秒,整个身子“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