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薄靳綏的腺體受過傷,昨晚又為了給他充足的安全感,信息素從始至終沒有斷過,按理說房間內的信息素應該持續很久,不該這麼快就消淡。
今阮想要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躺在床上等了一會,等到日暮西垂,夜色籠罩,薄靳綏還在書房裡沒有出來。
到底欠了多少工作啊?連休息都不讓了。
今阮覺得有必要讓薄靳綏陪他吃飯,翻身下床,光著腳來到了書房外。
他本可以直接進去,但考慮到他是一個有禮貌的貝,便敲了敲門。
「進。」是薄靳綏的聲音。
今阮打開門進去,抬眼看見薄靳綏坐在書桌前,鼻樑上架了一副金絲鏡框的眼鏡,筆記本電腦散發出的光芒折射在鏡片上,襯得整個人嚴謹又禁慾。
江如韞已經離開了,房間裡只有薄靳綏一個人。
筆記本電腦還有聲音,視頻會議還沒有結束,今阮悄悄走過去,依稀能聽到從揚聲器里傳出的吵架的聲音。
人事部經理正在和市場部經理吵架。
「還沒結束嗎?」今阮站在書桌對面,輕輕說道。
薄靳綏終於抬眼看了過來,鬆開手中正在閱讀的文件,滿臉的嚴肅頓時煙消雲散,眼神溫柔的能化出水來:「怎麼過來了?睡飽了嗎?」
薄靳綏沖他張開胳膊,今阮只猶豫了兩秒,就繞過書桌,走到他身邊,坐在他腿上。
今阮雙手環住薄靳綏的腰,腦袋擱在他的胸膛上,湊著鼻子聞了聞。
薄靳綏身上的信息素味道還沒有臥室里的重。
今阮聲音悶悶的:「臥室里信息素味道好淡。」
「嗯?」
「我一下午沒有見到你了。」
「抱歉。」
「我很想你。」
薄靳綏抬手闔上筆記本,視頻會議自動中斷,沒有了吵吵鬧鬧的聲音,安靜的書房裡只剩下薄靳綏和他的呼吸聲。
「想我了嗎?」薄靳綏摸了摸他的臉,扶住他的下巴抬起來。
今阮仰頭,眼睛亮晶晶的,「嗯,很想你。」
薄靳綏笑笑,解開後頸上的阻隔貼,釋放了些安撫信息素出來,又吻上今阮的唇,克制且溫柔,是在為自己忽略他一下午而道歉。
親著親著今阮渾身的骨頭都酥了,坐在薄靳綏的懷裡一動不動。
「睡著了?」薄靳綏放開了他。
今阮的嘴巴有點紅,沾了些濕潤。
「沒有。」今阮撈起薄靳綏的手,蓋在自己肚子上,小聲說:「聽到我的肚子在說什麼了嗎?」
「它說你餓了。」薄靳綏竟然猜對了。
今阮輕輕點頭,「餓死啦。」
薄靳綏失笑,「吃飯。」
視頻會議有頭沒尾的結束,其實自他將筆記本掛上,屬於總裁的鏡框變黑,江如韞就已經宣布會議結束了。獲得釋放令的高層人員作鳥獸狀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