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們不繼續在原地停留,分方向尋找,臨走時樊沖把手機還給了沈灼:「找到了聯繫我。」
沈灼不想接也要接過來了,和薄承寒有血海深仇的不止薄靳綏一人,覃放更是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卻因為薄靳綏而硬生生拖了這麼多年。
沈灼想著,哪怕是被夢魘驚醒,覃放想的應該都是殺了薄承寒。
人生而在世,當為君子。
薄承寒卻是偽君子,本事壓不住野心,只能靠人命來堆砌,第一個目標就選擇了自己的妻子。
且不提薄靳綏和覃放,就連沈灼都恨不得直接讓薄承寒化成灰。
樊沖拍了拍沈灼的肩膀,「找到人先聯繫我,如有可能,留薄承寒一條命。」
沈灼臉色黑了黑,「你是看我是醫生才帶我來的吧?」
樊沖笑笑,「別耽誤時間了沈大夫。」
「走。」
他們終於在分岔路口分離,沈灼還不忘給薄靳綏通風報信,告訴他薄承寒現在應該已經被覃放帶走了,死活不能確定。
薄靳綏的回答同樊沖一樣:留口氣。
沈灼翻了個白眼回道:知道了。
薄靳綏回完信息,重抬頭看著將將泛白的天空,五點了。
覃戎被拖了很久。
既不是宋聽楓,也不是覃放,到底是誰呢?
他能想到的人里,只剩下了李甦,但李甦應該不太可能能拖覃戎這麼久。
韓生已經死了,哪怕是順位繼承,也該輪到覃戎了。
突然,薄靳綏猛地想到了一個人,韓生的管家——竇竹水。
與其說韓生是掌控者,倒不如說韓生是竇竹水的傀儡,真正控制著一切的是竇竹水。
李甦殺得了韓生,卻沒辦法碰到竇竹水的一根毫毛。
薄靳綏一直沒能和竇竹水遇到,卻也知道捕捉金蝶貝這件事情他沒有參與,一時倒分不清竇竹水是友還是敵了。
天一亮,就等於短暫的結束。
太陽漸漸升起,悄悄湧起的浪潮又在無聲息的退去,薄靳綏回到了臥室。
床上,今阮離開時是什麼模樣,現在仍舊是什麼模樣,薄靳綏一晚上沒進來。
他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會持續多久,也不知道竇竹水能拖住覃戎多久。
但是薄靳綏想,他應該等不及了。
他仰頭躺在床鋪上,輕輕嗅著空氣中殘留的香薰味道,明明是助眠的,可薄靳綏卻越來越清醒。
小蝶貝的體內應該已經開始形成珍珠核,他的生命終會和薄靳綏一樣,他們會長命百歲,會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