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園外停了一輛強悍的喬治巴頓,沈灼開著車,臭美的換上了一身黑色帶金閃的襯衫。
車內開著燈,薄靳綏一進車看到駕駛座上金光閃過,還以為這車被下過什麼。
「少爺,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薄靳綏沒理他。
沈灼撇撇嘴,正經臉皮也不掛著了,取而代之地是冷漠和嚴肅,「覃戎還在南居苑。」
「嗯。」
「不再等等嗎?」
薄靳綏閉了閉眼,輕聲說:「不用,走吧。」
他沒辦法等下去,等不到覃放找到韓生的藏身之處,更等不到覃戎率先出手。
薄承寒該是知道了小蝶貝還沒有死,也可能知道了小蝶貝一時半會都死不了,留在他朋友圈的那條評論,其實並不是真的想讓薄靳綏帶著小蝶貝過去,而是他要見見薄靳綏。
他們很久沒碰過面,薄承寒不被允許踏入薄氏集團一步,薄靳綏也從不踏進南居苑一步,但兩人的較量似乎並沒有因為不見面而停止。
直到小蝶貝的出現,薄承寒安生了很久。
但薄靳綏卻不能再無動於衷下去。
「明天帶今阮來醫院檢查,我已經約好了設備。」
薄靳綏:「今阮的毒應該是覃戎下的。」
沈灼嗤笑一聲:「猜到了,薄承寒沒有這個腦子。」
「留薄承寒一條,帶走覃戎。」
「不從覃戎嘴裡套出是什麼毒,我沈灼跟著你姓。」沈灼冷聲道。
突然喬治巴頓的後視鏡被遠光燈閃了一下,沈灼回頭看,看到了同樣囂張的悍馬h3,。
「你還跟覃放說了?」
薄靳綏:「沒說,他什麼都知道。」
覃放神秘就神秘在他的勢力看似只盤踞在城郊,卻又在整座城市內無縫不入,薄靳綏找不出他的眼線,更猜不准覃放的下一步動作。
「沒說就讓他跟著吧,讓覃放親自解決自己的弟弟。」
薄靳綏沉默不言,壓了壓泛上來的情緒。
一輛喬治巴頓,一輛悍馬,一前一後的奔向南居苑。
院裡座鐘敲過十二聲,滿堂燈光瞬間亮起。
車子甩著飄逸停在公館門口,薄靳綏下車,停住看著這個自己曾經住過的家。
無盡的爭吵、謾罵,永無天日的黑暗,全部都在靳媛失蹤的那天消失,她就被埋在不遠處,哪怕薄靳綏翻遍了整座城,也沒有找到母親的屍。
覃放從另一輛車上下來,摘掉掛在鼻樑上的墨鏡。
沈灼看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大半夜的戴什麼墨鏡啊,害怕自己看得到路?
「別再心裡詆毀我。」覃放突然出聲。
沈灼嚇了一跳,蹦著跳到旁邊,遠離覃放:「媽呀你還聽得到我說話?」
覃放無所謂的笑笑。
冷意從沈灼的脊椎骨升起,在他眼裡覃放是一個瘋子,不比薄靳綏好多少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