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蝶貝用了一整個上午才化形完成,氣喘吁吁地趴在魚缸壁上喘息,卻被a1pha殘留房間內宣誓私人領地的信息素沖暈過去。
彼時魚缸內被一個乾淨漂亮的男生所擠滿,侷促且不安的蜷縮著。
薄靳綏回來時,臥室內安靜到心跳如擂鼓。
金蝶貝移動帶來的水流聲並沒有響起,薄靳綏放輕腳步,悄悄走了過去。
推開浴室門,薄靳綏習慣性的看向魚缸的位置,在景象落入眼底之時愣在了原地——金蝶貝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白皙精緻的赤裸男生,他正睡著。沒有注意到薄靳綏闖了進來。
熟悉的金髮濕溻溻貼在男生的額間,嘴唇蒼白無色,身體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傷痕,修長後頸上的腺體腫起,一鼓一鼓的擠出稀薄且無味的信息素。
薄靳綏屏住呼吸,無法壓抑住心中的情緒,卻害怕驚擾了沉睡中的金蝶貝,他緩緩退出去,想了想,又回來看了一眼。
總讓他光著不好,薄靳綏粗略目測了一下男生的身形尺寸,記在心中後離開。
他需要準備合身的衣物。
薄靳綏走出臥室,讓林意購買m碼的休閒裝,大大小小的要求講完才回來。
他沒給人買過衣服,自己的衣服都是設計師上門量體,定製好之後送過來。
薄靳綏覺得金蝶貝身體嬌貴,太貼身的衣服穿起來可能不舒服,便又給林意打去了電話,讓他準備大一碼的。
要求越提越多,金蝶貝已經在窸窸窣窣的聲音中醒了。
睡飽了擁有力氣,金蝶貝毫不客氣爬出來,靜悄悄的,水流像按下了靜音鍵一般,在他離開時變得水平。
金蝶貝赤著腳走出去,精準定位衣櫃,找出薄靳綏的白色襯衣,對準一個口就鑽了進去。
這是金蝶貝與生俱來的意識,身體要被衣物遮蓋,有塊布就行。
然後金蝶貝釋放靈識,迅在歲園內流轉一圈,確定他面前三米的窗戶可以離開,便走了過去。
玻璃被曼姨擦得鋥光瓦亮,像沒有一樣,金蝶貝透過窗戶一眼看到了綠樹和漫無邊際的藍天,以前在海里的時候也會感知到藍天,他便以為這裡也是一樣的,想也不想地一頭撞了上去。
「duang——」
一聲巨響,金蝶貝眼冒金星,站著晃了幾晃,兀地向後倒去。
聽到聲音的薄靳綏迅趕來,穩穩接住撞暈過去的金蝶貝,電話還舉在手中。
「薄總?薄總您怎麼了!」
薄靳綏呆滯地低頭看著身上穿了他的衣服的金蝶貝,而後啞聲說:「讓沈灼在三院等我。」
「您受傷了嗎?」林意突然變得焦急。
「沒有。」
薄靳綏直接掛了電話,胳膊穿過金蝶貝的腿彎,打橫將他抱起,轉身往停車場快步走去。
拉開停在最外面的urus的車門,薄靳綏將金蝶貝平放在后座,扯起安全帶將他固定住,整理襯衣下擺蓋住大腿,然後坐到駕駛位,一腳油門下去,開往三院。
汽車轟鳴響徹歲園,薄靳綏將度提到最快,箭一般穿梭在城市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