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贴着他的脖颈攀援而上,将他的话吹散。随后,榴花般的唇就要印下烙印。
“等等!”
澹台怀瑾从?翻滚的情?丝中勉强拉出一丝理智:“此时此地,不妥。”
“为?何要去思考妥不妥呢,快乐就好?了呀。”
丛绿拉着澹台怀瑾的手?,伸进自己的衣襟,缓缓停在耸动的某一处:“怀瑾,你不想要么?”
理智绷然弦断。
举杯浇愁
北盛,四方?驿馆。
文令秋与洛子修并肩坐在庭院的枫树下,相顾无言。四方?驿馆,如今只住着虞国的使臣,空旷得?很。偌大的庭院空空落落,更?显得?两人的身影十分寂寥。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从屋内传来,打破了宁静。文令秋转了转头,问洛子修:“第几个了?”
洛子修揣着手:“第三个。”
文令秋叹气:“这可什么好,两个时辰了,兰大哥谁都?不愿见,谁都?不愿理,一个人在里面喝闷酒。”
洛子修也是?无法:“自温皇下旨赐婚之后,容与就心痛难抑,只是?强忍着应付宫中各色人物。好不容易从?宫中出来,回到驿馆,容与自然是?需要一醉解千愁。”
文令秋憋了半日?,只得?三个字:“作孽啊!”
洛子修道:“你等在此处也是?烦躁,不如去练剑。”
“成日?练剑,却不能拔剑,我这?一身剑术到底练来有何用?”
“瞧你说的。”
洛子修露出温和?的笑?意:“这?一路上都?是?你在保护我们,何来无用之说?我虽然会一些,却远远比不上你。”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文令秋闷闷起身:“不说了,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醒酒汤。”
“醒酒汤不知有没有,鸡汤却一定?有。沈宕大哥今日?拎了一只乌鸡回来,说是?夜里熬汤喝。”
文令秋听完更?烦闷了,入宫虽吃穿不曾短,明里暗里的嘲讽和?试探却不少。他们每一日?都?恍若行?走在钢索之上,生怕言语行?止上有一丝错处。
好不容易回到驿馆,驿馆只有一个看门的聋哑老大爷,老大爷平日?只负责晃晃悠悠地扫地,其余一概不懂。沈宕便如同老大哥一般,扛起了几人的饮食起居。
不过,人少却也自在。
文令秋闷头往厨房去,果然闻到了一阵一阵的鸡汤香味,他吸了吸鼻子,问:“沈大哥,你放了什么配菜,闻着不像是?山药呢。”
里面没有回答,却有极细的响动?,一瞬而过。文令秋自幼习剑,耳聪目明。他目光一顿,听声辨位,长剑已铿然出鞘,破窗入内。
只听一声闷哼,仿佛是?个女子。文令秋踹开门,只见个娇小的身影跌坐着,裤腿被长剑定?在地上,她心有余悸地抬头,露出了熟悉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