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妹急忙去了。
葛氏见吴月霞被气跑了,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身段柔弱无骨地朝云清堂作揖,娇声道:“多谢大老爷,今日要不是您,我们母女大概就活不成了!”
云清堂却朝床边走去,看着满脸潮红的陈氏,又看了一眼旁边被打湿的几件衣服,不动声色道:“你好好照顾你娘,既然你们来了云家,我就不会让你们出事!”
说完转身就走,但是却现袖子被人拉住了。
葛氏一脸哀求地看着他:“大老爷,能不能不要限制我们的自由,我们住在云府已经很叨扰了,我也不能时时让云家人帮我娘去抓药,我想亲自给她抓药。”
云清堂将袖子从她手里拽了出来,点点头:“你既不是云家人,出入云家是你的自由,从明日起你不必在乎大夫人的规矩。”
说完就走了。
葛氏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前院,脸上那副哀求可怜的神色才消失,转而露出一副得意的神色。
“闺、闺女,我、我难受啊……”
陈氏在床上哼哼道。
葛氏转身冷冷道:“熬一会儿就好了,你这病可不能尽快好起来,至少得拖上两三个月,我才能有理由出去。”
陈氏一脸痛苦:“两、两三个月?”
葛氏走到床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脸:“怎么?当初为了几两银子把我卖到花楼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日?”
陈氏被吓到了,不敢再吭声。
葛氏一脸狞笑:“你本就是欠了我的,既然想要跟着我过好日子,就得付出代价!”
如今她的一步一步向云清堂靠近。
在云家有吴月霞虎视眈眈盯着,她不好下手。
若是可以自由进出云府,她就可以借着给陈氏买药的机会,跑去卫所接近云清堂。
就在刚才她试探了几次,现云清堂对她的接近并不排斥。
当着吴月霞的面他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但她却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男人啊,都过不了美人关!
前院,云清堂一回到正房立刻就将身上的衣服脱了扔了出去:“赶紧的,直接一把火烧了。”
成坤莫名其妙。
吴月霞笑了:“那可是花了二两银子缝制的,说烧就烧,你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她立刻对成坤道:“拿去让兰巧洗了,给赵长柄穿,他的身型和你家老爷差不多,不能浪费。”
成坤拿着衣服走了。
云清堂一脸恶寒,不住地搓着双臂:“真像是吃了一条蛆虫一般!”
忽然想到了什么,狠狠骂道:“清林这个混账东西不洁身自好,弄了这么一个脏东西回来,待他回来我可要以家法侍候!”
吴月霞笑道:“你也别生气,还得想着那个女人用什么招数往你身上招呼呢。”
“待会儿云灵回来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云灵来了,一脸鄙夷:“真是个下三烂的东西,为了让那老婆子烧,她竟然大晚上将井水往她身上泼!”
吴月霞冷笑道:“早就猜到了。”
云清堂道:“灵儿,接下来就要辛苦你了,给我盯紧了葛氏的一举一动。”
“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云灵出去后,吴月霞一脸无语叹了一口气:“真是的,咱们家好像就没有什么安生日子可过。”
云清堂轻轻搂住她的肩膀道:“别担心,现在不同往日了,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吴月霞想了想:“此事和那个姓宋的有关系吗?”
云清堂道:“目前观察,两人好像没有任何交集,但不能否认他们背后的人是同一人。”
吴月霞惊讶极了:“龚琳琅那个女人已经被送到皇陵守陵,她怎么还能作妖?”
云清堂冷笑:“她不能作妖,就不能让旁人作妖?或者说旁人现了她的计划,想要来对咱们云家做点什么,都有可能。”
吴月霞狠狠咬牙:“都是那个该死的牛鼻子,说什么灵姐儿是未来的国母,都是他惹出来的祸!”
这种妖言惑众,是要杀头的。
云清堂却摇头:“仙鹤说,这个说法是龚琳琅告诉他的,至于龚琳琅为何有这样的说法,他也不是很清楚。”
吴月霞心里担心不已:“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解决眼下的麻烦事再说。”
云清堂道。
当天夜里,赵长柄就把镇上的大夫请来了。
给陈氏看过之后就开了药方,是普通的风寒,吃药静养几日就可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