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说:“我受不了你不停地招惹,我一遇到你就变成了苦情戏里的女人。别来折腾我,也别再用qq找我。每次看到你的留言我就会乱猜,猜网线的那边你在干什么,是不是和邢柯一起研究者怎么对我说话,然后阿卡呢了我的回复当笑话取乐。”
“我在你眼里已经那么龌龊了吗?”
楚端有几分窝火,“我还没那么不堪。我是隐瞒过你,就是怕闹成今天这种局面,邢柯的事情我会去处理,你别上她的当。”
“我没那么傻,你们闹腾你们的,我看戏。但愿你们不是联合演出,那样就太卑鄙了。”
景宁望向窗外,天空好晴朗,蓝得不真实。
楚端叹气,“无论你怎么刻薄我都是我应得的。你想骂就骂吧,我对不起你。”
景宁不说话了,他是对不起她。然而好好的一段感情怎么会伤心到这般地步?她问楚端:“你那里是晴天吗?”
楚端的声音柔缓,“是,很少见的晴天,阳光灿烂。”
“那可真好,”
景宁揉揉地说着,“我还想告诉你我现在最怕什么。”
“什么?”
“怕我认错了你,怕我认为最重要的东西在你那里并不重要。如果你也是个被功名利禄拴住的人,那我可怎么办……”
这一声叹息落下,两人耳边都是无边的空旷。
景宁放下了电话。她那一问没有答案,只有边走边看。
静了静,她拨电话给武匀。武匀交代了无数的工作给她,全是紧迫限时的,一件接着一件,也不管是不是查过了一个人承担的极限。景宁一反常态地成了最恭顺的下属,不讲条件不推诿,唯命是从地一边记录一边“嗯”
着:这个什么时候要、那个要联系谁、那个最不重要可以找我要帮手。“
最后武匀关照了一句,”
景宁,你忙不过来可以找我要帮手。”
“不会,应该没问题。”
景宁答。她明白武匀为什么这么编排她。也是,忙起来句不会那么儿女情长了,是好事。这个情,她领。
武匀笑,“好,我等着给你庆功。”
与景宁被动的忙碌不同,今天上午的楚端彻底忘记工作了,一直枯坐着发呆。想着景宁“最害怕的事”
始终回不过神来,他才意识到这也正是他最害怕的事。
他一直以来对邢柯的拖延,是不是也在潜意识里给自己留了一条路……
阳光已经刺人的眼,从清晨的清新转为午后的炽盛。楚端闷坐了一上午,中午时开了车出去找邢柯。不管他有没有想清楚,有一件事一定要做:跟邢柯把话好好说清楚。
可是兜了一大圈都没找到邢柯,她的手机居然关机了。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难道是被他早上的不客气气跑了?
楚端想,这样也好,也许邢柯对她自己的独角戏已经玩腻了,她也是机要面子的人。
其实楚端找邢柯完全不用开着车满世界地去她常出入的地方,邢柯就在他公司两条路之外一幢大楼里。从楚端那里出来,邢柯一鼓作气地进了父亲的公司,直奔董事长办公室,“爸爸,我辞职了,不干了!”
邢父呵呵笑,“为什么?”
邢柯发着小脾气,“飞够了,飞得想吐了,再也不想乘客的脸色了,我要让他们看我的脸色!爸爸,我回来帮你好不好?”
邢柯巧笑着,走到父亲近前翻着桌上的东西看。密密麻麻的报表邢柯并不陌生,她大学就是遵从老爹的命令的商科,只是毕业那年喜欢上了一个机长,还受了制服的诱惑和航空公司的盅惑,于是去玩了几年。
邢父心里终于舒了口气,当然欢迎独生女儿回归朝廷,“很好,终于改邪归正了,我这家业总不能交给女婿,说说,你想干什么?”
邢柯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先开个公司当总经理吧。我先去内地考察考察,看看有什么感兴趣的好项目拿来玩玩。”
在父亲公司泡了一整天,与几个高层踌躇交错地吃了饭,邢柯带着微醺的酒意去找楚端。她一定要把早晨吃的怨气如数还回去,不然今晚她睡不着。夜色萌动的时分从来都是楚端的工作时间,他的助理,秘书也都在。这些人不会拦邢柯的,反而笑容相对,楚端对邢大小姐的“封杀令”
形同虚设。
曾经有个认真的小助理真把楚总那句“邢柯来了就说我不在”
的口令当成死命令去执行,把邢柯拦在门外。邢柯那次被弄得很没面子,她没恼,也没闹,高高兴兴地转身走了,临走还柔声表扬了小助理,“真是有执行力度的好员工,楚总一定会重用你的。”
小助理被表扬得沾沾自喜了好几天,在以后见了邢柯敬爱有加,甚至还喜欢上了邢柯,“太有修养了,空姐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楚总真有福气!”
一个月后小助理辞职了,有大公司专程来高薪请他过去,赫然成了职场神话一个:两个月后小助理在新公司里捅了大篓子,被开除的同时也被罚了一大笔钱。这座浮华鼎盛的城里已然没了她的立足之地,只有卷铺盖走人一条路。
小助理凄凄惨惨地都留在公司门口好几天不想离开,恰巧看见公司的一位高层恭恭敬敬地下楼来迎接贵宾,那位贵宾眉目嫣然,高高在上,可不就是邢柯!
小助理这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chapter16贴心领导
新部长武匀成了悠然派,一切问题都放手、放权交给景宁去做。景宁案头上满满的日程表只见增长不见缩短,像不断上紧发条,催命般地催着她。冷不丁地,各方面还有意外紧急的事情插一杠子来捣乱。景宁彻底忙翻,比当年刚进公司搏出位当小跑腿时更疲于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