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庆生?还是傅良哲?
她死命挣扎,能用的招式全都用了,巨大的恐惧掐着她的心脏,让人喘不过气。
恐惧之下,她根本无法区分这个侵犯她的人是谁。
“你、你放开我,你是谁。”
她睁大眼睛想看,但房间里没有光,根本看不清。
来人没有说话,淡淡的木质香混杂着烟味,虞兮混乱中抓住一丝清明:“傅流景?”
她奢望是傅流景。
“嗯。”
傅流景低低应了一声,隔着被子抱她。
脑袋放在她心口,头发刚好扫到她下巴上。
虞兮顿时就哭了。
浑身发软。
心情大悲大喜,抽光了所有力气,但又升起另一股愤怒。
她抓起傅流景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让他吓她。
不可原谅。
傅流景闷哼出声,却没阻止。
她需要发泄抚平情绪。
他需要疼痛保持清醒。
直到嘴里尝到铁锈味,虞兮才松开嘴,推开他趴在床边吐口水。
她打开窗,看到男人冷硬的面容,扬起手一巴掌扇下去。
傅流景没躲,扣住她手腕,嗓音沙哑:“对不起。”
“打疼了吗?”
看着她掌心泛红,轻轻吹了吹。
“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的这么吓我,我刚才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仅想死,还想拉着人一起死。
痛骂的话还没出口,门口传来敲门声:“虞兮,你怎么了?”
那声尖叫惊醒了其他人。
虞兮脸色一变,也顾不上骂人了:“爸,我没事,刚才做噩梦了。”
“是吗?”
虞庆生并不相信,但他也想不出虞兮大半夜尖叫是怎么了,总不能是闹自杀吧?
“你把门打开,我进来看看。”
他怕虞兮耍花招逃跑。
虞兮心慌得一批,看傅流景还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心堵得很。
指着衣柜:“进去。”
傅流景躲进去,还丢了件外套给她。
她身上穿着轻薄的睡裙,没穿bar,把丝绸的布料顶出荷花苞似的形状。
见人藏好,虞兮披着外套去开门,门口不仅有虞庆生,还有百悦和卫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