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昀的马车从城郊返回,车旁的人少了几个,都留在了常星竹身边。
一个卖饰的货架旁,锦衣男子露出身影,低声道:“他旁边,便是抓来的梦妖?”
“正是。”
“不是说扔刑房去剥皮?”
“太子府固若金汤,具体的属下也不清楚,但昨日似乎惊动了不少巡卫,有说……”
“说什么?”
“太子被刺。”
宫烨眉心一跳,道:“当真有此事?”
“不敢确信,只是,只是传言。”
“传言传言,要你们何用!”
宫烨神色不快,沉吟片刻,又摇头:“当不可能,以他那副性子,若真被刺,盛京肯定反了天了。”
他凝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可惜,本王还等着看他的人皮灯笼呢。”
相府,周玄一路疾跑,气喘吁吁。
“父亲,父亲!!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周苍术持笔写字,不疾不徐,直到周玄扑到门前,也没动一下眼皮。
书房安静,周玄也不好大呼小叫,只脸色白地道:“不好了,父亲。”
“有话直说。”
“前段时间现那孽障还未被杀之后,我便派了人去太子府蹲守,时常着人打听他的下落,可,可今日却看到他坐着太子的车驾,去城郊冰场了……”
笔走游龙,粗重墨迹跃然纸上,周苍术依然平静:“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