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瞥了他一眼,夹着烟说:“今晚我不上班了去找你,你带嘟嘟到我家来。”
看苏郁愣着,乌鸦又靠过来说:“我总得为下半辈子的性福验验货啊。你说养我就养我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是男人,又不是宠物,不过,如果你晚上表现得好,我就考虑考虑!”
苏郁看他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也分不出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只觉得把这些天攒在肚子里的话好不容易整理出来这麽一句,总算说了,而乌鸦也没有不屑地拒绝,自己放了一颗心。
看着苏郁进了工厂,乌鸦哆嗦着掏出手机,拨了号码。
久凝正在蛋糕店里,隔着西点冷柜,一个左耳打了一排耳钉个子高高的男孩子正趴在那儿看着他。手机响,接起来,乌鸦像被关在冰窟里一样,声音抖得厉害。
“小鸭子,你怎麽了这是?”
“久凝,他,苏郁他……他说要养我!”
“哦?”
久凝眼睛一亮,瞅了面前的男孩子一眼,蹲到西点冷柜底下小声说:“就是那个你说他又笨又木又没钱的那个?”
“哎!”
乌鸦不乐意了,走在马路边上说,“他那是老实本分为人厚道好不好,没钱怎麽了?有钱的男人我见得多了,还没有能比得上他的呢!”
久凝捂着嘴笑,小声说:“好不好都是你说的,哎,你不是说他连做……做那个都不会换姿势吗?”
“滚!”
乌鸦跳起来伸手去摘树叶,笑着说:“这是没经验,说明他不乱搞,再说,我会教他的嘛。”
“听你这意思是答应了?打电话跟我炫耀呢!有个这麽好的人照顾你我死也瞑目了,孩子,好好过日子吧!”
久凝也挺高兴,乌鸦前两天心里不痛快自己跟着没少受罪,家里的啤酒瓶子卖了好几箱,还得听他喝醉了骂人,把那个苏郁骂的狗血淋头。
“哎,我叫他今晚来我家,你来吧,咱们吃火锅,你见见他。”
乌鸦招手上了出租车。
“行,我去。”
久凝停了停说,“小鸭子,你别做了,好好过日子吧。”
手机里安静得很,乌鸦没说话。
乌鸦坐在出租车上,车子开得很快,良久,他瞅着窗外对手机说:“不干就不干,小爷我也干腻了,又不是没过过穷日子,有什麽呀,就是吃苦这不还有一大一小陪着呢嘛。”
饭前
战原城五点就到了,摆明了来蹭饭的,倒没空着手,拿了一瓶红酒,水果还有给奶奶的营养品。严若野那儿正有一个刺青客人没空招呼他,他自己熟门熟路的拎着东西上了二楼。
有了轮椅奶奶不用总坐在床上,喜欢坐在窗边晒着太阳看电视。战原城把葡萄粒一颗颗地剪下来洗干净了,用自己买的玻璃盆盛上端着,拉过椅子和奶奶坐在一起。
奶奶在看《锁麟囊》,电视里正唱着“……此时却又明白了,世上何尝尽富豪。也有饥寒悲怀抱,也有失意痛哭嚎啕。轿内的人儿弹别调,必有隐情在心潮。……”
战原城摇头晃脑吃着葡萄跟着哼哼,奶奶看他笑着问:“你也喜欢吗?”
嘿嘿,战原城笑,捡那又大又紫的葡萄放在奶奶手里说:“您别笑话我,我就看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