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猫妖。
阮青屿很气,用尽全力,挣扎着睁开眼,看到的埋在自己胸前的东西,竟是凌泽。
他还是那副流浪汉打扮,衣服都没换,就往自己被窝里钻,手勾在自己腰上,头埋在自己耳边的枕头里,头挠得他耳后痒痒的。
阮青屿在被窝里包了一晚,体温挺热,凌泽大清早从南城飞回北京,带着机舱空调的冷意;阮青屿被凉得身子紧绷,他摇了摇身上的人:
“这位外国人,讲点卫生。你刚下飞机,能不能换套衣服再上床,很脏啊。”
“嗯,一会儿让客房把布草都换新的。”
凌泽还是埋着头不动。
阮青屿现凌泽的状态和前几天突然从滨城跑南城找自己时,有点像,那天他是跑错房间,今天不知道又是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了?”
阮青屿问道,他裹了裹被子,用自己的体温笼住埋在自己侧颈的人。
“周成资说要娶你。”
“听他胡说。”
阮青屿哑然失笑。
“他昨天到你房间送过敏药时,对我说的,说你迟早会是他们周家的人。”
阮青屿一时语塞,这周成资难道是掌管铁轨的神,满嘴跑火车的那类。
“我和他完全不熟啊。”
阮青屿想半天,只能说这么一句。
“多接触就熟了。”
凌泽微微抬头,用鼻尖在阮青屿的侧颈轻抚着,熟悉的香气,萦绕着自己。
“然后呢?”
阮青屿抬手贴在凌泽的后脑上,指尖穿过他浓密的乌,摩挲着。
凌泽的回答让他觉得怪怪的,多接触就熟了,然后自己就可以去和周成资结婚是吗?
“你选谁?”
凌泽说的话,一句比一句不可理喻,
阮青屿哑然失笑道:“这位外国友人,你还是先起床洗澡,换身衣服,身上都是酸味,熏死。”
“你要选谁?”
凌泽又问了一遍。勾在腰上的手越收越紧。
“你想我选谁?嗯?”
阮青屿反问道,把问题抛还给耍混蛋的人。
凌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抱着阮青屿,抱得彻底,他的鼻尖在阮青屿的锁骨窝里徘徊,再一点点地往上,直到吻上阮青屿的唇。
阮青屿不紧不慢地回吻着凌泽,手落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心脏的跳动。
“你只能选我。”
凌泽压低声音说道。
阮青屿嗯了一声,语调细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