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更衣室,却看到床上放着两件叠好的衬衫,上面放着带酒店Logo的便签:
尊敬的阮先生:
您需要的衬衫已经洗涤熨烫完毕,希望您能满意。
祝您在我们酒店住得愉快。
有更多需要,可以用房间电话直接拨打o与我们联系。
h酒店客房部
阮青屿拨通酒店服务电话问衬衫是怎么回事,电话里客房管家解释,是北京总部早上安排的,因为新衣服还要洗过,所以一直到晚上才送来。
行吧,做事还挺缜密,阮青屿想到凌泽走的时候问自己去北京当凌总秘书,两人一比较,其实让他来当阮工的秘书,更合适些。
做事缜密的除了凌泽,还有他的倪律师。
第二天清早,阮青屿就被倪律师的起床电话叫醒,让他上班时间一到,就去相关部门说明情况。早点跑完早点回滨城。
这是阮青屿活到二十几岁,第一次穿衬衫办事。
一整天被调查下来,且不说同样的问题被反复询问无数次,光是扣到顶的领口,已经磨平了阮青屿的大半精神气。
等他蔫巴巴低着头地走进酒店中餐厅时,迎接自己的,是李琳刻意压抑住的惊叹声。
“阮工,你穿白衬衫怎么这么好看啊,啊,啊。”
李琳用了三个啊,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澎湃,她跟在阮青屿身边的这几年,阮工的最高配置,也就是黑色卫衣加球鞋,从来就没见过他穿带领子的衣服。
“你要不是我哥,我都想跟你结婚了。对吧,周总。”
李琳对身边的人说。
阮青屿这才注意到,周成资和王聪也在包厢里坐着。
老王是应住建局要求,来滨城协助调查,时间安排在明天。但周成资这个外国人,就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
只见他跟着李琳的话,看着自己猛点头:“对,好看,结婚,要结婚。”
“周总?”
阮青屿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阮工好,我来看看你。”
周成资开门见山地把目的说出来:“阮院长说你没事的,但我不放心,就跟着过来看看。”
周成资说的是真心话,在阮工面前他向来喜欢得坦荡荡。
“哦,谢谢。”
阮青屿心里纳闷着,自己和周成资也不熟,他如此关心是有什么目的。
“明天我还要去南城医院一趟,我妈让我去给博士当面道谢下。”
周成资补充道。
老王向阮青屿解释,运沙车司机在医院的事,周成资家里帮了点忙。
这下阮青屿更摸不着头脑,他与周成资,也就刚认识,对方竟如此用心,人脉从新加坡直接找到大陆;莫非自己不在的时候,周成资和阮院长谈合作,谈到把滨城院都买了?
他偏头悄悄地问老王,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和周成资都扯上关系。
老王低声道,听说是凌泽掐着人家脖子逼的。
阮青屿嘴角微扬,边喝汤边想,这也算是符合凌泽的行为逻辑,看他昨天在自己身上紧绷的样子,掐周成资脖子已经算温柔的。
老王声音更低道:你这前男友,是不是对你余情未了?
阮青屿喝汤的手一抖,汤汁洒了一骨碟。
阮工,和他破镜重圆下。
老王说得情真意切,他真心觉得凌泽蛮好,阮青屿这次事故处理时,单独顶在最前头,给自己留下大量的回旋余地,所以现在只要是对阮青屿好的人,不论男女都可以。
“你说,凌沛和凌泽,两人名字就差一个字,怎么人品差这么多。”
老王突然来了句。
阮青屿立刻又洒了一勺子汤,骨碟都快装不下了。
“凌沛?”
周成资听到老王的话,接着道:“是两点水三点水的那两个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