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让我咬的,你看我多听你话。我还没咬对位置呢。”
凌意舶又埋头亲了亲。
楚漾闷闷地哼了好几声,不想理他了,靠在柔软的床头上,锁骨凹出浅淡的阴影。
还行,有长进。
同一个位置,这回倒嘴下留情。
没给他咬出血。
几年前咬出血的意外事故他可以既往不咎。
“对了,”
凌意舶说,“你还没有回答我昨晚的最后一个问题。”
楚漾一怔。
“你昨天状态不佳一定是因为分化后的腺体产生了反应,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闻不见你的气味。”
凌意舶从背后捞过他的腰,“现在也闻不到。”
楚漾吸吸鼻子,目光焦距落在被褥上的一处小小凹陷上,集中精力闻自己的气味。
的确,那股清新的水生香味消失了。
腺体育得不好。
他现在不像o也不像B。
“我都想好了。如果你是a1pha,我就在你的易感期打抑制剂或者吃药把信息素压下去。我做过功课的,都说两个a1pha在一起,信息素除了让对方痛苦以外挥不了任何作用。所以有没有都无所谓。”
当然有所谓。
信息素是s级最异于常人之处,也是身份的象征,没了压制他人的信息素,就是最普通的一类人。
主卧床头上的床幔如瀑布垂下,拖曳着搭在床的两侧,窗外的阳光正好,光斑恍惚,楚漾身上仿若有一簇跳跃的赤色焰苗。
如果是omega呢。
楚漾没问。
不动脑子都知道凌意舶会说什么混账话。
他只抬起手,看玻璃落地窗外不知什么装饰物件反射过来的明亮光斑落到手背上,再滑到指尖,最后伸出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指腹靠上凌意舶那张已经舔得湿润的嘴唇。
嘘——
那光斑像一个吻,就这样落到凌意舶唇上。
这时候,凌意舶在想,如果这手指上有一枚钻石,那一定能折射出彩虹打碎后的漂亮。
“你昨晚猜对了啊。”
楚漾说。
眼前人影一闪,他被扑过来的人猛地压到床沿,过分软绵的床垫塌陷出小窝,楚漾半个后脑勺悬空在外面,想挣扎着起来却被人凶狠地压着前胸。
楚漾面红耳赤道:“凌,凌意舶!”
“在在在,不止我,小陈他们也在外面呢。”
凌意舶凑过去,“楚席,你这样大喊少爷的名字不太好。”
楚漾掐住他胳膊:“你先让我起来,别耍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