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
不给。
这下子隔得近,凌意舶不用伸脖子看了。
他还是那样懒懒地靠在沙上,双腿岔开,握着酒杯的手垂在腿间,没看得太明显,眼神时不时朝楚漾身上瞥过去,莫名觉得,看楚漾这种高岭之花被纸醉金迷包围其中的感觉……
没有想象中的爽。
没有白玫瑰被拉入泥泞的感觉。
反而他看见那些人往楚漾身上凑的情景……越看越不爽。
第9章泼水大师
“那我们来玩游戏吧,摇骰子会吗?”
楚漾身边传来清甜的女声,女人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浅金假,豹纹比基尼配牛仔热裤,大腿上系一圈毛绒腿环。
她是气氛组来解围的,顺顺畅畅地就把老板的尴尬结了,抬手晃了晃筛盅里的骰子,“输了我喝一瓶,赢了我们再来一局,怎么样?”
“不玩。”
楚漾蓦然站起身,忍耐已经到了临界点,对女性的耐心更多一点,解释道,“抱歉,我现在不方便,不用管我。”
人际交往这方面,楚漾不太擅长,长期机械化地工作方式让他丧失了一些往外表露情绪的本能,摸不准现在得罪了人的情况该说什么,干脆直接退到沙卡座边上去站直了,当个安静的背景板。
反正他只是保镖,没有人会在意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的。
既然凌意舶想要他在这里站着当雕像,他就顺从好了。
楚漾这种干净气质在夜场本就是珍惜动物,身形又拔群,他往那儿一站,像今晚夜场中心的主角,下一秒就会有人吹口哨抛纸屑起哄,让他把上衣全部脱掉。
兴许是知道朋友被扫了面子,沙上另个年纪轻些的男人拨了拨眼镜,喝了酒的状态,端起shot的手摇摇晃晃,还没到嘴边就洒出来一半,“保镖还有这么好看的?我记得不都是巨石强森那种嘛,这得多少钱一天啊……”
“你这话说的,”
旁人嬉笑,“白天保镖晚上床伴啊?”
楚漾眼尖,耳朵也尖。
这一句话像屋顶吊灯断裂了,尖锐的碎片砸入他的听觉。
现在是上班时间,老板就在旁边打卡考勤,如果这个时候他一拳砸过去,手疼算不算工伤?
楚漾还没想明白要不要装没听见,坐在对面脸很臭的凌意舶已经起身了。
他也拿了杯shot,一抹深蓝的灯光映上他侧脸,像夜晚的海雾,朦胧得看不清眼睛,等到那位说笑的人连忙起身受宠若惊准备回敬一杯酒——
凌意舶手中那杯shot直接泼到对方脸上。
下一秒,完全靠身体反应,楚漾以极快的度挡在凌意舶身前。
这是他练过无数次的动作,已经形成肌肉记忆。
陈迦礼反应也很快,对耳麦说了几句,便以包围之势将凌意舶护在中央。
顺带还有谢崇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