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漾低头揉太阳穴:“我觉得也是。”
李观棋眼观鼻鼻观心,也觉得气氛微妙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附和道:“你别说,还真是,今晚还真是陈迦礼值夜班!”
凌意舶在旁边乐,没说话,心情因为那一声“六年”
好得不得了。
陈迦礼连滚带爬地飞快吃完了才烤好的大肉串。
递了张卫生纸过去供他擦嘴,楚漾抱着胳膊,微笑招手:“晚安,迦礼。”
“我不喜欢上夜班的时候有人和我说晚安。”
陈迦礼撇嘴。
“快滚。”
楚漾也笑起来。
走了一个气氛组,烧烤和酒也消灭得差不多了,周渡可不想再继续刚才的敏感话题,多年贴身保镖的就职经验告诉他此时此刻应该赶紧叫上李观棋一起收拾残局然后上楼睡觉,得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也听不见。
电影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知道太多了会死得很快。
楚漾也帮着收拾了一会儿残局。
夏夜的晚风闷热,楚漾很快额头出汗,衬衫也黏糊糊地贴在小腹上面。
风一吹,腰腹极为匀称的线条尽显眼前。
而凌二少爷就那么坐在别墅前的躺椅上,手中冰啤酒喝得见了底,直直地盯着楚漾看。
楚漾动作乱了,但人还是冷静的,马上扯了扯衬衫,空气钻入,假装在扇风散热。
凌意舶不以为意,仍然继续看他。
还挽起袖子,找了一包湿巾,大有要过来帮忙的架势。
人还没欣赏够,手机震动,凌意舶划过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人声轻佻:“在渝水?”
凌意舶语气不耐:“我在哪儿,和你有关系?”
“的确没关系,但很快就有了,”
男声一顿,嗤笑起来,“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滇南我待够了。”
“所以?”
“所以我下周要来渝水待几天,避避风头,你知道吗,你哥我在滇南差点儿被人把脑袋敲掉。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过来挨着你住,我呢,就时不时过来看看。”
“你想看什么。”
“我想看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
凌思岸轻笑,“看楚漾啊。”
沉默两秒,不再想听对方做无谓的挑衅,凌意舶直接挂断电话,直到手机屏幕全黑,玻璃反射出他盛怒的脸。
楚漾走过来,察觉到凌意舶不对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怎么了?”
凌意舶先是一愣,再转向楚漾的脸变得青一阵白一阵,“我想你需要解释一下,你是喜欢谁喜欢了六年?”
“是我吗”
卡在喉咙,没底气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