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自己,不割腺体。”
楚漾眼眸清亮,形状锐利的眼角被晚霞照出薄红。
“大不了开启新的人生。”
唐抚宁笑说。
晚高峰后,楚漾所乘坐的车辆停在漫合府门前。
轮休去渝水是私人行程,没有第三个人知晓。
他在门口等待了十来分钟,载着医疗组的车和凌意舶的司机也到了。
楚漾领着一行人来到接待室:“稍等。”
他看了眼手机,稍稍颔:“凌二少爷在接待临时来的客人,还需要各位多等待。”
“没事的,”
为的医生摆摆手,“我们等多久都没关系。”
“让医生等待是失礼的行为。”
楚漾态度温和,“二少爷要求我转达他的歉意,让我先通知管家准备晚餐,各位边吃边等。”
知道凌意舶在自己生日派对上受伤后,孟听池很愧疚,主动提供了模特线索给森叔,还拎着慰问红酒跟应逐潮一块儿来了趟漫合,结果酒往展示架上一放,三个人凑一起打了一下午射击游戏。
等用过晚餐,人一走,楚漾带着医生上门换药,凌意舶把短袖脱掉,懒散地坐在沙上,盯了会儿在给自己拆纱布的楚漾,抱怨道:“接待他们一下午比上班还累。”
楚漾听得想笑,哪有这么说朋友的?
医疗组被招待得很好,给凌意舶看病的劲儿都更足了,忙前忙后地询问、记录。
为的那位医生最后将质感清凉的祛疤药轻柔地涂上凌意舶的伤口,摇头道:“凌二少爷,您这伤口恢复得不太好。”
楚漾看了一眼血肉狰狞的伤口,那外翻的皮肉如利箭刺进他眼皮里,疼得酸,不敢再看第二眼。
估计是怕楚漾难受,凌意舶换个药也不甚在意的。
楚漾心中的愧疚的情绪像气球膨胀起来。
他捧着一本小册子在旁边:“需要忌口是吗?”
“忌烟酒,”
医生说,“严禁剧烈运动。”
“……”
楚漾条件反射地看凌意舶一眼,耳朵烫红了。
不知道怎么样的才算剧烈运动。
想了想,楚漾的笔尖在白纸上勾勾画画:“骑马射箭可以吗?”
医生:“严令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