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程悠心头一沉。
“我哪知道。”
潘珊珊冷笑了一声。
毕竟是去会议室里不是什么偏僻角落,估计是要交代自己守口如瓶的事情吧。程悠想到这里和同事说了一声就跟在潘珊珊身后往会议室那边走去。
会议室空旷的很,潘珊珊把她带进去后又转身出去,过了好一会后给她泡了杯咖啡过来,明显鄙夷开口,“彭董接完电话就过来,特意交代我给你现磨的咖啡,从巴西弄过来的咖啡豆,平时还从来没有请别人喝过,你倒是有本事啧啧。”
她一边说着一边摆动着右手食指上的大钻戒,语气酸溜溜的很。
“不好意思我不喝咖啡。”
程悠不假思索回绝。
“老娘我呆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他也只是送过我一些珠宝首饰什么的,都还没有资格喝过他的私藏品。别给脸不要脸,待会被他看到,还以为我手艺不好泡的难喝,咱们虽然私事闹过不快,你要是因为这点小事让我丢了工作——”
潘珊珊还没说完,门口方向传来脚步声,她前一刻的嚣张气焰立马消失地干干净净,恭敬地喊了一声,“彭董。”
彭明方眼神示意了下,潘珊珊就胆战心惊地出去了。看得出来,她这个秘书当得并不容易。
“程小姐,这咖啡还可以吧?”
彭明方开口,神色亲切的像是和程悠熟稔地像是多年好友似的。他见着程悠还没去喝,又多问了一句,“是不是小潘的手艺不行?她最近越来越不像样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说到末了,他早已没有刚进来时的笑意,脸色阴郁地渗人。
程悠忽然明白了潘珊珊会如履薄冰的原因,她不愿意节外生枝,说了句客套话后准备敷衍喝上几口,她才刚拿起咖啡杯,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顾屿江上午从手术室里出来后才看到同学的来电。他回拨过去,没想到同学在电话那边告知甲片上至少有两人的指纹,而且最关键的是红外照过后发现有隐性血痕。联想到程悠之前说的事情,顾屿江立马打电话给了程悠。
程悠原本去拿咖啡杯的右手转而放下去拿电话。这个时间点,顾屿江很有可能是告知自己他同学检测的结果,对面就坐着彭明方,会议室虽大可是周遭寂静的很,要是被彭明方听到顾屿江说的内容就不好了,她想到这里直接把顾屿江的电话按掉。
顾屿江没想到程悠会按掉自己的电话,理论上她应该是急着想知道检测结果的,除非她现在不方便接他的电话,他想到这里立马补发了条短信给程悠:甲片上面有第三方的隐性血痕。
程悠放手机回裤兜里,余光带到顾屿江紧接着发过来的短信内容,她心头猛得沉了下来,不过面上还是旁若无人地把手机塞回到裤兜里。
“你先接电话好了。”
彭明方懒洋洋开口,他似乎时间充裕的很。
“是骚扰电话。”
程悠面不改色地一语带过,“彭总有事吗?”
“我们这里防火措施和观念都没到位,辛苦你们多上心了。”
彭明方顾左右而言。
“应该的,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
程悠不卑不亢应道,她直觉觉得面前的彭明方并非善类,加上她之前不好的预感在检测后成真,她争分夺秒地想脱身的法子。眼前是在会议室里,她赌彭明方应该不会乱来,可是也难说,毕竟甲片下落不明的主人就是先例。
“我这咖啡豆特地派人从巴西的大庄园里采购过来的,程小姐你尝下,要是合口味的话,你带点回去给你同事,有时候上班累了可以提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