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属实被吓得不轻。
他死死抱紧了怀里的被子,跟抱良家妇女抱什么唯一能够遮身的衣服似的。
如果戚拙蕴胆敢拽掉他的被子,他就会羞愤[yu]死。
戚拙蕴被沈禾这样的姿态弄的好笑不已。
他轻而易举的将人拉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床幔晃动,夏[ri]不像冬[ri],这个时候,外头已经天光大亮,明亮的白光透过幔子,能够将里头照亮,看清楚彼此的脸。
何况沈禾方才往外爬到时候,将幔子掀开了一部分,现在那一角正搭在床沿,让光从床沿缝隙里争先恐后的涌进来。
他在这光线中,看清了少年红的滴血的耳垂。脸颊也是白里透红,粉白的像颗水蜜桃。
他搂紧了少年,让他后背贴靠在胸膛,下巴压着他的肩头,两人侧脸相贴。这姿势很亲近,亲近的过界,还隐约带着那么点诱导的姿态。可惜沈禾没有注意,沈禾现在全副心思都在他手中的被子上。
他在心中大叫,吓了他一跳,但为什么没有被吓软,反而更[jing]神了,这不科学!
要了命了,沈禾现在觉得自己左支右绌,要一头没一头。
如果他要被子,就不能挣扎着从戚拙蕴的怀里爬出去,最终还是会被他现。
如果他不要被子直接爬,那会被戚拙蕴现,说不定还会被他再度抓回来。沈禾现在对自己的实力认知很清晰。
他并没有因为窜了一大截个子,就能够在戚拙蕴跟前有一争之力。每次戚拙蕴抓他,都跟抓小[ji]仔一样轻松。沈禾就没哪次是反抗成功的,要脱身只能靠戚拙蕴心软放人。
他只能忍着要哆嗦的嗓音,努力将身体往前抻,两条腿侧着努力往床沿方向扭:“哥哥!撒手!我三急!"
放过他,让他冲去茅房解决一下吧!这回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理由不好用。青年不仅没有松手,反而胳膊收紧,并在他耳边泄出一声轻笑。
沈禾说不清楚这声笑是什么意思,他只清楚,听见这声笑的时候,他从尾椎蔓延到整条脊骨,都有种难以言喻的[su]麻感,好似后背的汗毛全都一个激灵竖起来。
青年笑着说他:"小骗子。"
沈禾涨红脸,被子被人强行拽开。
他的手腕落在戚拙蕴掌心,被他一只手攥住,压在一侧。被子就这么一点点从他指缝里被[chou]走。
沈禾:
"。。
沈禾:绝望jpg。
要不还是鲨了他吧。
待不下去了,这可恶的世界。
被子被拽开的时候,沈禾觉得自己整个脑袋充血,懵得整个脑子凝固住,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该想什么,意识空[dang][dang]的一片空白。
青年还在说,他用调笑的语调问:“禾禾去解决什么三急?”
他的[kou]吻很理所应当,从背后握着沈禾的一双手,教育一般:“禾禾长大了,是大人,这是很正常的事,哥哥从前不是与你说过么?"
他嗓音里笑着说:“哥哥先前便觉了,禾禾为何时常忍着?人不该纵[yu],却也不该过分压制,顺应便好。"
沈禾大脑空白的听着这些话,耳朵里比起这些话,更清晰的是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
,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他呼吸有些急促,空白的脑子反应许久,直到耳边青年温醇的嗓音无限包容的说:“不必在哥哥跟前害羞,若是不会,哥哥教你,如何?"
教他?
怎么教?
下一刻,沈禾便知道怎么教。夏[ri]里,寝衣用的料子很单薄。
拽开被子后,弧度起伏无比鲜明。床沿漏进来的光让一切看得更加清楚。
沈禾整个后背都贴在戚拙蕴的胸膛中,青年男[xing]的气息围裹住他,温柔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