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觉得这位小姐比赵家那位好。”
王婶和陈管家都是家里的老人了,看着郁家两位少爷长大,郁霖闹的被关了禁闭还绝食,不免跟着烦心。
“哪好?”
陈管家瞧了瞧身边确实没人,才低声与王婶交谈,
“我不懂那些别的,但这位看着就面善,最重要的是少爷喜欢。”
这位小姐看他们佣人的眼神随和,而且看气质就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王婶不明白主人家为什么非要棒打鸳鸯,但她这个下人也没有话语权,只能在没人的角落穷烦心。
“是啊,重要的是少爷喜欢。”
陈管家跟着长叹了口气。
她不是来和郁霖慢温存的,吃的再慢严溪要说的话总归是要说的,她看了眼房间的监控探头,暗骂了句这没有人权的家。
“短信你收到了对吧。”
“那天你母亲和我说你和赵兰茜要订婚了,还一起去挑了戒指。”
“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
郁霖急着辩解,突然想到他去取预定的戒指那天,碰巧偶遇到了赵兰茜。
他握着严溪的手,几乎是恳求着想让她相信自己, “你听我说,我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订婚我没有答应过,也没和她挑什么狗屁戒指,我是……”
“我相信你。”
郁霖甚至连欣喜的情绪还没上来,就见严溪接着说着。
“但我还是要和你分手。”
“为什么,我不明白。如果是他们威胁你了,我向你保证,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
严溪适时地捂住了他的嘴。
“没有的,是我自己的想法。我就是…”
她说着连自己都疑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一趟,明明没有必要,却就是想要再见他一面。
“我就是想,算了吧,我不耽误你了。”
她话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郁霖紧紧攥着握着严溪的手,激动到手抖。
“你放屁!你提分手才他妈耽误我!”
郁霖猛地吸了下鼻子,他不乐意在这监牢一样的破地方和严溪谈这种事情,满腔的情绪没处放,抄起角落地球杆就将监控砸了个稀巴烂。
他抽出了监听的线丢在了水杯里。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严溪,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你哪不满意我改还不行吗?”
郁霖一连串地动作把严溪都吓得一愣,嗓门又大,吼的她嘴张了又合上,但很快他又像反应过来了似的,猩红了一双眼睛,抱住了严溪。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求你了,别离开我。”
“我是去买了戒指,但没有和什么赵兰茜,你不是想要一场这正经的表白吗,我策划了,真的,我都安排好了…”
“我爱你,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感情,我们难道不是相爱的吗?”
郁霖的喉咙哽咽,嘴唇忍不住地哆嗦,死死握着女孩的手腕不放。
从严溪出现的那一刻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父亲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放严溪进来,除非她是来让他死心的。
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滴在严溪手上。
严溪从未见他这么哭过,哭得这么凄惨,态度放得这么卑微,她更难过了。
她没想到郁霖会将她的话记在心里,她心里酸涩的难受。
郁霖知道她向来心最软了,但今日好像生了副铁心肠。
“可是我出轨了。”
严溪闭了下眼,深吸了一口气,将坦白的话说了出来。她一穿高领的衣服就容易难受,最上层的扣子也在进屋之后解开了一颗,只要稍一弯腰,刺眼的咬痕就扎的郁霖心痛。
胸腔内像有巨石堵着,郁霖一时说不出话,巨大的惊涛在他脑子里横冲直撞。
“对不起,是我搞砸了我们的感情,我配不上你…”
“你闭嘴!”
郁霖嘶吼了一声,严溪被吓到却不会害怕,郁霖握着她的手臂,激动到颤抖。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要真觉得对不起就留在我身边!”
“是我哥是吗?你急着和我分手就是为了和他上床?所以你还是选择了他?我不明白你和他之前生过什么,他他妈是救过你命吗!你就这么忘不掉他?”
羊毛的地毯都成了泄之物,被郁霖踢的蜷在一块儿,他在房间里转着圈踱步,自顾自的在脑子里寻着蛛丝马迹。
完全是一团乱麻,郁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曾经赢过了他的哥哥,严溪在混乱的感情中曾决定选择和他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