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的无能全都怪在魏伊人的身上。
老太太离开后,魏伊人就瞧见郑婉出现在不远处。
她走路不方便,还拄着一根棍子,靠在数上后将棍子放在一旁,从袖口去取出一个陶笛,放在嘴边轻轻的吹着。
吹的其实并不好听,至少魏伊人觉得,她这水平登不上台面。因为隔着有点距离,魏伊人看不清郑婉面上的表情,只是她一身的素净,风吹起她的衣角,甚至还有一种飘逸之美。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郑婉跟永安侯年少时候的记忆,总之永安侯出来了。
他将郑婉迎进院中,并屏退了左右。
魏伊人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就看着永安侯背对着郑婉似要离开,郑婉冲过去抱住了永安侯,最后他们还是拥在了一处。
永安侯今日还说,他这一个月没在见郑婉。其实,大约不是不见,是郑婉没去找他。
魏伊人着实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样的爱情,让人永安侯不顾及自己的儿子,甘愿蒙蔽双眼。
“这一对狗男女!”
香附气的咬牙切齿,之前还用姐弟相称,也不怕辱了这俩字。
魏伊人冷冷一笑,之前还愿意遮羞,是因为郑婉要端着冰清玉洁的架子,如今都撕破脸了,当然费心尽力的去勾引永安侯。
永安侯明显经不住勾搭的,甚至魏伊人都怀疑,当初真的是因为吃醉了酒吗?
“等明个一早,开点坐胎药,让她放在郑婉的膳食里。”
魏伊人面无表情的交代。
“主子,莫不是是要成全她俩?”
还给她弄坐胎药,香附此刻都恨不得安排人打进去,让人都看看她们的丑事。
“成全?”
魏伊人勾起嘴角,他们配吗?
且瞧着吧,若真闹大了肚子,会是谁着急?
隔日听闻晨起,永安侯叫了不少人进去,桌案都翻了,桌案上的书册全都掉在了地上,有些还是礼部要用的,永安侯怕耽搁了差事,安排人收拾出来。
闹哄哄的自传到了老太太耳朵里,说是老太太恼的安排人去教郑婉规矩,若非永安侯及时赶到,老太太就将郑婉就送了庄子。
魏伊人怕老太太骚扰自己,清晨用了早膳就出门,晚间才回来,避着不见老太太。
起先老太太还想着找魏伊人,几日过后老太太也就罢了。
听闻郑婉不知道使了什么计策,将老太太给哄好了,连她夜里去寻永安侯都睁一眼闭只眼不再管了。
五月底的时候,叔父送了消息过来,堂妹魏舒寅来京城于侯府做客。就在收到消息的隔日,魏舒寅的马车就到了侯府门外。
既然都上门了,魏伊人便安排香附去接。
对于这个堂妹,两人相差三岁,在娘家的时候常打交道,两个人关系算不得多好。尤其在父母去了以后,二叔父一家想着吃绝户,更是闹的有些难堪。
后来魏伊人得了侯府的亲事,叔父一家可是眼红的很,说了不少酸话。等着侯府落败,那边躲的远远的,生怕沾染上魏伊人。
他们虽都是广阳郡人,但距离京城并不算远,有什么消息只要有心打听总能知晓的。
现下,侯府翻身了,那边又说什么多年未见,思念的很,说的什么亲戚血缘,魏伊人一直没搭理罢了。
正好,魏伊人想要收拾郑婉,看见了家书,忽然灵机一动,有个人倒可以一用,这才有了在郑婉屋的那一幕。
魏舒寅年岁不小了,却一直未定亲,不过是高不成低不就的,耽搁到如今也还没寻到合适的。
“阿姐。”
进了院子,魏舒寅那熟悉的声音就传来了。
今日的她穿着清凉,浅蓝的衣裙,多了几分温婉之气。长长的流苏挂在鬓间,却是为了凸显的规矩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