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陳梓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他一側頭,視線便與床邊的人對上。
有了白天那次不要命的掙扎,再加上肌肉鬆弛劑的緣故,陳梓此刻心態意外的平靜。
陳旻靠著椅背,雙手環胸,姿態閒散,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醒了?」
陳梓閉上眼,並不理會他。
「我們是不是很久沒有一起聊過天了?」陳旻說。
見陳梓一動不動,他又說:「聊會天,我告訴你一個消息。」
「關於秦航的。」陳旻補充道。
陳梓徐徐睜開了眼睛。
陳旻滿意地點了下頭,問:「你是不是特別怕我?」
陳梓不說話。
「問你話。」陳旻踢了了床角。
陳梓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想殺了你。」
陳旻笑了一聲:「好啊,只要你有那個本事。」
「其實吧,我偷偷告訴你一件事。」陳旻神秘兮兮地湊近說。
「你母親是父親親手殺死的。」
陳旻細細觀察著陳梓的反應,但陳梓只是淡定地眨了一下眼睛,漠然道:「我知道。」
「你知道?」陳旻很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陳梓閉上嘴表示不想回答。
他藏在被子之下的手暗自用力,可他現在根本使不上勁,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最多只能眨眼和說說話。
「不說算了。」陳旻聳聳肩,「其實你跟你母親長得挺像的,那么小一隻omega。」
他說著甚至用手比劃一下,眼裡閃爍出危險的光。
「只需要輕輕捏一脖子就會碎掉。」
陳梓閉上眼睛,額角青筋凸起。
「你什麼時候跟秦航搞在一起的?」陳旻突然換了個話題,像是偶然想起了什麼,「難怪你當初只要他,原來是喜歡這樣的?」
聽到秦航的名字,陳梓面色有些難看。
「你那麼喜歡他,人家只是把你當玩具啊。」陳旻話里有些惋惜的意味,「一個有又好玩弄的omega。」
「夠了。」陳梓再聽下去,就算不能動,他估計也會控制不住身體將他殺了。
「秦航在哪裡?」陳梓直直問他。
陳旻話語一頓,被他這樣粗蟒地打斷,他十分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