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卡斯的氣場很強勢,可能是常年作為上位者的緣故,儘管現在黎宿站在他面前也依舊能感受到那莫名的威壓。
黎宿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弱弱道:「我能幹什麼?」
「一隻失蹤了好多年的蟲崽為什麼偏偏在希拉爾戰爭剛結束的時候就出現了,還是以叛蟲的身份。」尤里卡斯步步緊逼,直至將黎宿逼的毫無退路。
他盯著黎宿的雙眼,神色嚴肅,「你真的是塔羅家族的後蟲嗎?還是說你只是為了擺脫自己叛蟲的身份?」
「怎麼可能?醫院不是已經證明過我的身份了嗎?連親蟲鑑定都做了。」
這正是尤里卡斯不解的地方,黎宿的出現實在是太過巧合了,但是諾爾的親蟲鑑定卻證明著他的身份不可能造假,這一切就像是誰提前謀劃好的一樣。
黎宿見他緊皺眉頭以為是在為自己和他婚約的事情苦惱,畢竟當時在醫院知道自己身份的時候尤里卡斯的眼神實在是算不上友好。
「其實你不用這樣的,婚約的事情本來就不是我們的意願,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可以配合的。」黎宿善解人意道。
尤里卡斯冷笑,「誰說我不願意的?」
「可是我分化的是一隻雌蟲,難道我們還要搞雌雌戀嗎?」
「為什麼不行?」尤里卡斯逗他。
黎宿驚訝的看向他,蟲大哥你的思想也太前衛了吧,我有點趕不上。
「兩隻雌蟲在一起,要是發情期的話怎麼辦?」
「發情期是有抑制劑的,不用你也可以。」
!?
原來大哥搞的還是柏拉圖式愛情啊,是他心思齷齪了。
尤里卡斯兩三句懟得黎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所以呢?就是說這婚是非結不可嗎?」
「是的。」
不知道是不是黎宿的錯覺,尤里卡斯的神色中夾雜著點不正經,但是等到他仔細去看的時候又發現什麼都沒有。
「其實你不用委屈自己的。」黎宿還想再為自己的單身生活做最後的一點掙扎。
「你想多了,我從來不會委屈自己,更不會為了別的蟲來委屈自己。」
「那你這操作是?」
黎宿剛問完話,只見尤里卡斯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個牛皮文件袋,他抽出一張紙遞給黎宿。
上面寫著幾個大字:結婚協議書。
「這又是什麼意思?」
「這上面是我們結婚之後你我必須要遵循的條件,你可以隨便干自己的事,只要不會觸犯到我的權益。」
黎宿不解,「那這是何必呢,不結婚你一樣可以保證自己的權益啊,還不會受蟲牽制。」
「哼,你這是在邊緣蟲族生活的時間太長了嗎?只要雌蟲到了年齡,婚姻律法是會自動匹配雄蟲的。既然非要結婚還不如和你這個雌蟲呢,總比和那些自大虛偽的雄蟲結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