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逾五十的alpha并非土生土长的乌尔丹人,他年轻时曾是步兵军团辎重部队的一名指挥官,像许多参与过立国之战的平民军人一样,于达玛森建国当年退了伍,后来又在乌尔丹安了家。
“什么叫威胁。”
骆从野语调下沉,目光扫过他身后数人,最后停在那面色铁青的beta脸上,“他在岛上那几日威胁到了谁?他只想出岛,可有人想要他的命。”
陈乔没有作声,但他边上的一个alpha替他开了口:“他身上带着刀,也是他先动的手。当时但凡我们反应稍慢一点,陈乔已经没命了。”
这话不假,白鹤庭确实先于他们动了手。只是,他动手或不动手,都不会影响到事情接下来的发展罢了。
“不可能。”
骆从野笑着摇了摇头。
白鹤庭的刀有多快,六岁那年他便见识过了。就算他没带武器,这四个没有接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人也奈何不了他。
“你们没有见过他杀人。”
他坦率道,“白鹤庭一旦动了杀心,不会给你们留下任何活命的机会。”
这话说完,他自己先愣住了。
陈乔冷冷笑了一声:“所以,你还是站在他那边。”
剥离掉温和的伪装,这beta的眼中只剩下赤裸裸的轻蔑,“这里谁都知道,你之所以决定加入我们,不过是想杀回都城找他。现在人找到了,我们也就没有价值了,对吧。”
“陈乔。”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北阳终于出了声,“别说了。”
江寒回头看了他一眼,拨开了林浅的手。
“白鹤庭不会在这里杀人的。”
他穿过人群,在众目睽睽下把温热的汤药放于桌上,语气平缓道,“他杀了你们的人,你们只会把这笔账记在带他上岛的那人头上。”
听了这话,有几人不由得笑出声来。
“开什么玩笑。他哪里会在乎那些,他恨不得把骆从野千刀万剐。”
陈乔边上那alpha笑着叹了口气,“他也确实这么干了,我们都见过骆从野半死不活的模样。”
他收起笑意,转脸看向挡在寝室门前的骆从野。
“你在别的事情上都能兼权熟计,可事情一旦与这个人有关,你总犯糊涂。你把他掳回来,他能安分守己地待在这儿吗?”
他咬着牙沉默几秒,愤恨地朝地上啐了一口,“你父亲麾下的alpha如果对oga做出那种不齿之事,是要被处死的。倘若元帅泉下有知,知道自己的儿子强制标记了——”
林在常打断道:“那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江寒终于听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令他意外的是,骆从野竟然没有向乌尔丹人澄清过永久标记的真相。他朝仍在发愣的骆从野看过去,一时拿不准该如何开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