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庭嗓音渐低,眸光也愈发阴沉:“我再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
“没有。”
骆从野肯定地重复。
他话音未落,白鹤庭已经掷地有声地丢出了两个字:“你有。”
骆从野一愣:“我没……”
白鹤庭道:“我得到了确切的证据。”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骆从野轻轻摇了摇头:“不可能。”
白鹤庭用手中的匕首抬高他的下巴,语气笃定道:“你和那些alpha根本就是一伙的,有人看到过你和他们一同出入。”
“怎么可能。”
骆从野仍是摇头。
他顿了顿,干燥地笑了一声:“那人骗你。”
白鹤庭手腕一转,熟练地在他肩头落下一道新伤。
“你还嘴硬?”
他提高了声音。
骆从野没从这一刀中觉出什么痛来。他的痛觉似乎已经对这种程度的刀伤麻木了。
但白鹤庭的目光比那匕首还要锋利:“那天,你真的被下药了吗?”
那天……骆从野迟缓地想明白了他说的是哪一天。他微微动了动唇,但白鹤庭没容他回答:“你们是怎么想的?你以为你标记了我,我就会乖乖听你的话?你以为你的信息素能限制得住我?”
他用手中匕首拍了拍骆从野的脸,冷笑了一声,“你算什么东西。”
骆从野呆愣片刻,目光落在了那把匕首上。
木柄上雕刻着繁复的火焰纹样,在那悉心打磨的四个月里,他从未想过这把匕首竟会沾上自己的血。
“我会让所有乌尔丹人都付出代价。”
白鹤庭俯首凑近他的脸,语速缓慢道,“我会让他们知道,设计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骆从野的目光从他手中的木柄移回到他的脸上。
忽明忽暗的烛光映照着一双美丽却冷漠的眸子。
应该感到难过的吧。
但骆从野却不怎么难过。
他的心脏似乎也与肉体一样,在这漫长的折磨中麻木了。
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样的结局合情合理。更何况,将军已经提醒过那么多遍了,是他自欺欺人,把一个oga被信息素冲昏头脑时说出的话信以为真。
他轻缓地眨了眨眼,与白鹤庭四目相对。
“想知道那天的真相?”
他轻声道。
像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讲似的,白鹤庭茫然地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