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想了想,看向了秦江:“哥,明天没啥事,要跟他们回老家看看吗?”
之前秦山就跟他们说了,初四他们一家要回老家的事,只是两人并没有答应,说明天可能有事,算是婉拒。
现在他们没事了,秦晴不愿意回去,所以,他们是不是要跟着家里人一起回老家去看看?
秦江想了想,拒绝了:“我们在老家没什么相熟的人,就不去了,后天就要回去了,明天在县城转一转,买点东西,后天直接就走了。”
火车票他们早就买好了,出发时间是中午十一点,晚上九点多到。
秦河的工作问题也解决了,他只负责给他搭个台子,怎么唱戏,能不能唱好留下来,那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因为两边都有点怄气的意思,秦江秦溪在离开永新县前,没有去过秦家,秦家人也一直没来过。
其实秦山刘琴一直在家里等着两人来告别,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最后气得晚饭都没吃,刘琴更是气得直说翅膀硬了之类的话。
秦山跟刘琴是想要和缓双方之间的关系的,可拉不下那个脸,在父母与孩子之间,父母一直都是占据上位,占据主导位置的,突然让他们转换,自然是很难做到的。
秦江秦溪还有秦晴走的时候,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一个熟人,他们就像回永新县那天那样,直接就走了,没有送别,也没有眼泪,静悄悄的。
他们是十一点的火车,三人提前一个小时,也就是十点到的火车站。
受秦溪影响,他们无论坐什么车,都是宁可早到不可晚到,觉得这样才安全,能赶上车。
今天的火车很准时,十一点一十五,轰隆轰隆的声音响起,火车启动,慢慢穿过这个小城市,很快,就到了郊外,随着火车的行驶,那座小小的县城,慢慢缩小,成为了一个小点,最后,被一座山彻底挡住,再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踪影。
回家
等火车轰隆隆的行驶到到湘安市,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九点四十五分,走出火车站后,万籁俱静,只能零星的看到些许微弱的灯光。
这副景象,让秦溪想到了后世的不夜城,那时候,城市里面,无论白天黑夜,都是灯火通明的。
不过黑也有黑的好处,氛围感还是很足的,他们的行李箱里,装了一个手电筒,简单的照明道路,还是没有问题的。
三个人带着东西,行走在黑夜中,厚厚的一层白雪,哪怕没有手电筒,看清楚大路,也不是问题,因为雪是真的白,哪怕天上一丝星子也无,可还是给人一种介于白天与黑夜中间的感觉,路和景都能看清,只是有些许的模糊,看不太真切。
三人的视力都还不错,至少都不需要戴眼睛,所以,看的还算是清。
之前在火车站,身边的人还挺多的,但是一出火车站,走了没两分钟,大家陆陆续续分开,很快,回家的小道上,就只剩下了他们三兄妹了。
咔嚓咔嚓的声音,取代了三人的脚步声,那是脚下积雪被踩踏挤压,发出的声响,其实声音不算太大,但是在这个万籁俱静的夜晚,这个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秦溪并不觉得害怕,身边有秦江秦晴,路边的居民楼里,还睡着不少人,真要是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吼一嗓子,一分钟内,绝对能够出现不少帮手。
在黑夜里走路,一个人走,会很怕,两个人一起走,会有点担心,但三个人一起走,那是完全不需要担心的,甚至,她还有心思东想西想些有的没的,欣赏欣赏这个城市,在夜晚的景色。
秦江秦溪早已经搬了家,之前住的地方虽然很合适,但是架不住原房主转业回来了,所以,秦江秦溪又在外面另外找了地方,这次,就不是楼房了,而是瓦房,青砖瓦房,带小院子的那种。
之前原本是租的,但是房主在去年带着一家老小出国了,秦江秦溪也嫌搬来搬去太麻烦了,索性,就把那小院子给买下来了,为此,两人多年的存款,付之一炬,还好,现在有了稳定的工作,钱花了就花了。
在湘安市有了属于自己的家,这使得三人对这个城市的归属感大大加强,就像是植物在这片土壤里扎根了似的,没打算离开了。
现在他们住的房子,走路的话,离秦江秦溪工作的地方,差不多二十分钟的路程,秦晴的学校要稍微近一些,大概十五分钟就能走到。
走了四十多分钟,终于到家了,此时的他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热意,甚至还微微有点出汗了。
在一片白茫茫中,秦溪低着头找钥匙,秦江耐心的打着手电筒,给秦溪照着,秦晴则是在一边干着急。
“找到了没有?要不还是我来吧!”
秦晴有些等急了,问道。
秦溪手里那一大串钥匙,可不仅仅是自家的,学校也有几根,再加上她锁柜子抽屉的,直接就是一大串。
平时还好,这种关键时候,是越急越找不着。
再加上天气寒冷,身上其他地方是热的,但是手刚刚摸了冰冷的钥匙,再加上零下几度的冷风一吹,手心的温度急剧下降,就跟冰坨坨似的了,更木了,拿钥匙出来,也更难了。
终于,秦溪找到了想要的钥匙,咔哒一声,大铁锁被打开,三人回了院子,进了屋。
这种冰天雪地的大冷天,回家第一件事绝对是生火,因为长时间不住人,屋子都冷的跟个冰窟窿似的,家里什么热乎东西都没有,连喝口热水都是奢望。
电灯一打开,秦溪就拿着火柴开始生火,家里的厨房有个柴火灶,倒是不需要用黑碳来生炉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