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离,就用你所谓的神的一生来铭记我,记住我们那百世的纠缠不休……”
灵魂破裂碾碎,红色的光芒四射最后被花海浪起而洗涤出那神格。
沈倾离木然地凝视着手中的神格,心如死灰般茫然。他本以为成神便可掌控一切,然而却在不经意间失去了最为珍贵的东西。
“不!为何总是他来主宰一切?难道他死了也不愿放过我吗!”
青年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仿佛要撕裂苍穹。
然而鬼域也归于平静,风拂过,花海如波涛般汹涌,似乎在默默哀悼着什么。
沈倾离艰难地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如磐石。
青年决然转身,渐行渐远,身影消失在花海的尽头。自此,世间少了一个贪恋权力的狂人,多了一个孤独的行者,更诞生了一个神祇。
……
水镜轻舞,似梦如幻般翻开,白衣胜雪,飘逸如仙,墨发如云,随风舞动,展现出一种超越时代的高雅气质,然而这样的人却一遍又一遍的翻找水镜,好似在寻什么人一般。
这里修仙者如过江之鲫,但皆以凡人之躯为基石,故凡人之数量犹如浩渺星辰,远超修仙者。
市井繁华之地,犹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平民百姓中,既有位高权重、令人敬仰的权贵,也有衣衫褴褛、如蝼蚁般的乞丐。前者如日月般耀眼,后者却如尘埃般卑微,甚至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也会遭受无情的推搡。
“老爷,行行好,赏口饭吃吧。”
一名赤脚乞丐手捧破碗,向过路行人乞讨,“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求求你了,再不吃就要饿死了。”
一旁破衣烂衫的妇女泪流满面地恳求。
“他们好像是从隔壁县逃来的,那里好像发生了洪涝。”
路人议论纷纷。
“朝廷不是下令开仓放粮了吗?”
“只放了一早上,下午就没米了,京城涌入的人数众多。”
“这么脏,不会引发温病吧?”
乞丐们聚集在一起,有的妇女,有的孩子,只要能拿到两个馒头,就会迫不及
待地大口吞咽。
在人群的一角,一个满身泥土的孩子赤脚抱膝坐着,他满身泥污,手脚不同程度的浮肿和疮痍。
宛若白纱般洁白的身影,吸引了路边所有人的目光,就连那些路过的达官显贵,在注意到他身上的佩剑时,也都小心翼翼地绕开。